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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公司





  等司熠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律诗身上披着不知道谁的衣服,一身酒气的靠在墙上。

  司熠衍的脸顿时冷峻下来,他上前,“你喝酒了?”

  “嗯,抱我回去。”律诗像个小孩子一样对司熠衍伸出双手。

  即便是气她,但是司熠衍还是心软的将律诗打横抱起进了司宅,这辈子,是栽到这个女人手里了,他的原则全被她打破了。

  律诗很乖,柔若无骨的的躺在司熠衍的怀里,这时候,心里那个诡异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是不是曾经那个女人在在她的怀里躺着,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她挣扎着从司熠衍怀里跳下来,司熠衍低沉的嗓音在律诗头顶上响起,“别闹,摔着你。”

  律诗不说话,只是用她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迷蒙中带着些许的湿意。

  司熠衍当然知道醉酒后的律诗有多么的迷人,想到她这副样子不知道被多少人见过就怒火中烧,把她放到床上,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扔到地上,“吴嫂,拿去丢掉。将太太洗干净,让她回床上睡觉。”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律诗的一双小手拉住他的手。

  “司熠衍,不要走,陪我说说话。”

  看到这样的律诗,司熠衍的心瞬间软了,转身,修长的手指捏着律诗的下巴,“下次不准在外面喝酒,听见没有?如果再有下一次,就把你丢掉外面,不让你回家。”

  “回家?家?”律诗听完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哪里还有家,她的家不是都被他一把火烧了吗?

  律诗轻轻的拽过司熠衍的大手放在手心,他的手真大啊。能把她的手整个都包起来。

  她慢慢凑近过去,“司熠衍,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关于你的事情?”律诗拿着食指一点一点的戳着司熠衍的胸膛。

  “那是个误会,我跟苏媚什么关系都没有。”司熠衍以为她不会问,但是没想到她问了,这是不是代表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律诗摇摇头,将他手里的那颗戒指取下来拿在她跟前,“我说的不是苏媚,我说的是这一枚戒指,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它是从哪里来的吗?”

  司熠衍有些无奈道,“你现在喝醉了。等明天我再告诉你。”

  不是喝醉酒的律诗绝对不会这么大胆直白的来质问自己,她总是封闭自己的内心,将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连触摸都不行,怎么会这么简单直白而又认真的跑到自己面前说呢。

  “不我就要现在听你说。”律诗跟个小孩子一张无理取闹。

  面对这样的律诗,司熠衍总是一点点防备都没有,把浑身的刺收敛起来的律诗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个少女,像猫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疼惜,怜爱。

  律诗看着司熠衍的视线落在了那枚戒指上,目光中有怀念和温柔,都是他不曾对她展现的,律诗的心脏猛然收紧,抽痛了一下,“司熠衍,不要骗我。”

  “好,我告诉你。”

  司熠衍说道,她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回忆弄丢了,既然他想听,他就告诉她。司熠衍缓缓的开口说起了两个人的曾经。

  他是在律诗十六岁那年跟她在一起的,那时候,她会对着他甜甜的笑,没有防备,没有戒严,眼里的全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

  二十岁的司熠衍跟十六岁的律诗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对的人,那是两人共同走过的倾城时光,美好而又甜蜜。

  司熠衍永远记得当他知道律诗是当时跟他在一起度过最艰难的那三个月的小女孩时,有多么的激动。

  他从没有像当时一样冲动,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当他收到侦探给他发的消息是,冲动的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出教室,跑到她所在的学校,他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一个城市,有可能彼此擦间而过却不相识,他到底错过了她多久,他想想就觉得心痛。

  他像一个拙劣的偷窥者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几个小时,直到放学,在人群中第一眼认出了她,看着她从教室里走出来,跟旁人说话的样子,眉眼生动,她终于长大了。

  跟小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像,除了长大了根本就毫无变化,他怎么会认不出她?

  他找了她五年,这五年的时间,他度日如年,他无比煎熬,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希望,在那段艰苦难熬的岁月里她是天使一样的存在,她是照亮他的光。

  司熠衍慢慢的观察她,知道她喜欢吃辣的,但是不能吃辣的,知道她喜欢喝珍珠奶茶但是不喜欢吃珍珠,知道她撒谎的时候喜欢眨眼睛,知道她不高兴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偷偷去游乐场做旋转木马。

  有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他就跟个宝贝一样记在心上。

  司熠衍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装作跟她偶遇的时候,有多么的紧张,他挑了无数件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试,试了几个小时,却没有一件是他满意的,最后选了她最喜欢的蓝色衣服,因为他知道她喜欢大海,而蓝色是大海的颜色。

  他去见她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就怕自己有哪点没做好,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那会他甚至觉得自己长的这张脸也还算不错,至少配的上她,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的骗子,之前没有哪个骗子会长的这么帅。

  他准备好了一切,紧张的看着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直到跟她擦肩而过,他都没想好他要跟她说哪一句话。

  前一晚,他明明在家里练习过得,“嗨,我是司熠衍。”

  “你好,我们小时候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你还认得我吗?律诗,我是司熠衍。”

  无数次的对话总结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你好,同学,问一下路,到风鸣怎么走。”

  她很耐心的给她指路,甚至怕他看不明白,给他画了一张路线图,她低头的时候他都能闻见她发间洗发水的气息,跟她的人一样温暖而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