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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龙粟自白(剧本完整版,可不看!)(1 / 2)

第281章 龙粟自白(剧本完整版,可不看!)

【勿忘初心】

我叫龙粟,是魔界统领亿万魔军的圣女。

有一天,魔尊玄夜带我来到彻底将魔界和神界分开的山脉之上。

站在那个位置,脚下悬空,高高在上,仿佛这三界,尽在脚下。玄夜问我:“粟粟,眼前的景致如何?”

我远望,神界光鲜明亮、巍峨壮丽,云雾皑皑,让人心之向往。

我勾唇一笑,答:“美,看亿万年都不会疲劳。”

玄夜双手背后,眸底野心勃勃,他说:“是很美,可惜不是我们的。这么好的地方,凭什么让神界占领!我们魔界,有亿万魔兵,魔神更是不计其数,神界,凭什么呢!”

我微微眯眼,和玄夜的想法几乎一致,“那就夺过来!”

我掷地有声,何其自信,仿佛只要我想要的,就一定会成为我的!

玄夜朗声大笑,嗓音狠厉,“那我们就再搅乱三界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回头看了眼被青灰浓雾笼罩的魔界,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过够了,我要去充满灵气的神界,去占领华尊宫,让万神之石彻底消失在三界。

从此,唯魔独尊!

一千万年过去。

我每天在净魔池中忍受着椎心蚀骨的痛楚,剥离自己的魔气。

玄夜用魔界最毒辣的丹药,将我变成一只狐狸,除非身死,灵魂才能得以重生。

看着过分漂亮的小狐狸,玄夜半蹲在我面前,冲我摇了摇头,“粟粟,你果然不愧是我魔界最美的魔女,只是,太美,就会引人注目,不方便行事。”

玄夜决定把我丢进毒池,鲜艳夺目的毒液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仿佛遭受着十八层地狱的酷刑,生不如死。

我发出悲戚的惨叫,死死咬着牙。

剧痛让我忘记时间,只觉得下一秒,也许我就会死去。

从毒池出来的那一刻,我原本的红色毛发,已经被破坏的乱七八糟,灰白交错。

在神界,绝对不会让人注意到。

玄夜谋夺三界已久,神界,自然有他的探子,探子身份不低,否则,不会对重尊的行踪了如指掌。

神界赏酒宴这天,我被探子放在圣金池畔,探子说:“圣女,重尊傍晚会来圣金池,如今你已与人界狐狸无异,大家注意到你,只会以为你是伏羲君上带来的,不会怀疑,您且在这里等着。”

话落,探子神色一肃,掌中出现一把匕首,沉声道:“圣女,得罪了。”

他狠狠一划,我的小腿立刻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我不声不响,比起那千万年的疼痛,这点疼,什么都算不了!

我趴在圣金池畔,望着犹如黄金液一般的池水,盛开的金色莲花,我缓缓一笑。

夜幕低垂时,圣金池畔,依旧只有我一人,我盯着我腿上的伤口,微微发慌,如今我这身体,血再这般流下去,一定会死,难道,魔界注定只能永远暗无天日?!

我不甘心!

忽然,余光中出现一抹尊贵的紫色,我愣了,仰头,就看到重尊已经站在我面前,淡漠的的双眸徐徐下视。

那双眼睛很亮,发出让人沉沦的光。她知道,那叫星光,魔界所没有的东西。

但同时也很深邃、空冷。仿佛这三界,任何的东西都不能入他的眼。

五官完美毫无瑕疵,气势高贵不可侵犯。

紫袍随着风缓缓飘动,我闻到了一抹清冷的气息。

这就是神界神王,三界众生膜拜的主宰者,掌控生杀大权,万物衰盛。

也是她……想要杀的人。

“你是谁?”他开口,随即用他高傲的视线打量她,声音冷漠:“人界的东西,伏羲带来的?”

玄夜说的很对,神界坚不可破,可从人界入手。

我轻叫一声,舔了舔自己的伤口,目光乞求的看他。

重尊自然不会因为它如此,就出手,甚至有薄怒,圣金池,岂容人界踏足。

他转身欲走,以往用来求片刻安静的地方,以后他不会来了。

我着急,拖着受伤的小腿,张嘴咬住他的袍尾,在他回头时,眼里含了泪。

我用自己以前学的好玩的动作取悦他,却因为伤了一条腿,做的四不像,甚至在最后还摔倒在地上,下巴磕疼得我差点流泪。

我再次意识到,现在,我只是个凡物,不是魔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圣女。

我闭上眼睛,怕露出屈辱的眼神。

重尊低眸看着趴在地上鼻头耸动的小狐狸,蓦地发出一声轻笑。

我耳朵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他。

他在我面前半蹲下,薄唇微动:“是个有灵性的东西,求生欲望也很强。”

他说完,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下颌处挠了挠,我觉得痒,想躲开,又怕此举会惹他不悦,便忍耐着。

他说:“小狐狸,你的眼睛很特别,以后别露出狡诈,也会很干净。”

我低头,腹诽:我若是不有点主意,也许就会死,那我千万年所做的都会成为白费。

重尊看着小狐狸有趣的模样,眼底笑意浅浅。

我余光瞥见,那一刻,我知道,我入了重尊的眼。

重尊将我带回华尊宫。三界至尊的宫殿,住着高高在上的神王。

我一路打量,看着重尊所经之处,神女天兵跪倒一片,重尊目光淡漠的走过,长袍飘动。

那是神王才有的殊荣,那般让人野心沸腾,看着所有人臣服在自己脚下。

回到华尊宫,重尊帮我治好了伤,神界的药用在凡物身上,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一阵麻痒过后,我看了眼小腿,像是从来没受过伤。

他衣袖一挥,耀目紫光闪过,那些瓶罐消失。

他说:“小狐狸,走吧,再过一个时辰,伏羲便要离开,你就回不去了。”

我垂眸,站在那里不动。

他眉目微动,轻笑:“怎么不走?”

我迟疑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抬起小爪子,拍了拍脚下的大理石白地面。

然后抬眼,忐忑的看他。

重尊问,“你想留在这里?”

我点点头,迎着他太过漂亮的眼睛,很快招架不住,扭头看向一边,并抬起小爪子。

仿佛在求爱一般的动作。

一旁侍奉的神女忽然没忍住笑出声,反应过来之后,一阵惶恐。

正想认错,不料帝君却问她:“小狐狸很可爱?”

神女自然实话实说,刚才她也笑了,“回帝君,是。”

“还会红耳朵。”重尊伸手拨弄几下她竖起的耳朵。

我的身体立刻哆嗦一下,酥麻感来的猝不及防。我明白,那是本能反应。

我又抬了抬爪子,不时偷看他几眼。

重尊眼里笑意漾开,他轻弹了下我的小脑袋,低声道:“既然选择留下,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伸出手,和我有些距离,我明白,他在给我考虑时间,我却不需要考虑,因为我的目的就是留在他身边,我毫不犹豫的将爪子放进他手里,动作太急,又狠狠地摔趴在地上。

宫殿里响起一阵阵压抑的笑。

重尊也在笑。

我庆幸,永远都没人知道,这只小狐狸,就是魔界圣女龙粟。

******

很多年后,我看着自己灰白相间的毛发一根根脱落,我明白,自己终于要死了,要摆脱这个肉身了。

而此刻,神界的许多重要战地的天兵布局图以及阵法破解图,包括每位上神的死穴,我都已经一清二楚。

现在要做的,就只剩下万神之石了。

这天,我趴在华尊宫门口晒太阳,在魔界,我从来不知道,太阳这么舒服,我舒适的眯着眼睛。

在我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鼻端忽然传来一抹香甜清冽的味道,我鼻尖动了动,睁开眼睛,就见药神那个花孔雀捻着一颗粉色的药丸在我脸前晃悠。

那个药丸我每天都在吃,听说是给我的续命丹,我并不想续命,但那个丹药太好吃,我没忍住――

一口咬住药神的指头,药丸进了我的嘴里。

药神噗嗤笑出声,我白了他一眼,身体蓦地腾空,我还来不及尖叫,等我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重尊怀里。

香香的,我朝他怀里拱了拱,多年过去,我似乎越来越习惯这个位置,喜欢这个位置。

重尊却把我举起来放在白玉案上,倒了杯水,嗓音清淡:“星儿,来漱漱口。”

药神:“……”

丹药的作用也不是很大,终究只能延长我的生命,并不能让我一直陪着重尊,我对此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想尽快做好一切,回到魔界。

但这天,我看到重尊每天把我的毛发收集在琉璃盒中,我呆了。

我在想,那些都是被毒池中毒液沾染的毛发,毫无用处,重尊收集那个有何用?

想不通,我便在大殿里无聊的走着。

又过了几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天几乎都是睡过去的。

睁开眼睛,不是在重尊怀里,就是在他的玉床上。

赏酒宴这天,我觉得自己很难受,便知道自己气数已尽。

真好,一统三界的这条路,我迈出了极大地一步。

我望着华尊宫外,仔仔细细的记住它的景致,因为我,还会回来的。

我死了之后,灵魂飘荡着,我看见重尊把小狐狸埋进人界最高峰,然后他哭了。

那滴眼泪落下时,我的心莫名抽痛,痛的我弯下腰抱紧自己。

然后,我听见轰鸣声,抬头,亿万星辰坠落。

流星雨的美,震撼我的心,但这美丽的背后,却是他的眼泪。

那应该是他第一次落泪吧,因为她只比他小了几万年,从他登上神王之位起,从未听说过有此事的发生。

他离开后,我站在小狐狸的墓旁,耳边是连绵不绝的求救声,惨叫声,哭泣声,炸裂声……

我没有任何感觉,魔界的人,怎么会有同情之心呢?

人界的这场祸乱,只会让他们对神王产生埋怨,与他们魔界而言,有利。

所以,刚才的心痛,一定是我灵魂飘荡太久,元气不足了。

流星雨幕包围我,我眼前不断闪现那双紫眸落泪的画面,心口又痛了。

一阵一阵,让我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转身欲走,一团黑雾在自己眼前聚拢,玄夜的身影缓缓出现。

“粟粟。”他走过来,目光赞赏的望着我,“我就知道,在我们两个的统领下,魔界一统三界,指日可待。”

我淡笑,“当然。师父当年将圣女之位传给我,我便知道自己的使命,以及明白自己的野心。”

玄夜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次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我看向他。

他说:“这场流星雨几乎波及三界,神界也未能幸免,只是神魔两界有应对之策,人界,手无缚鸡之力而已。探子来报,万神之石旁,有陨石坠落,这个,便是你下一次任务,用万神之石的灵气,让陨石开花,成为你的宿主。为了避免你露出这几千年来的习惯,我会封存你的记忆。”

******

几万年过去,我的视线所及,只有一块流光溢彩的石头。

直到我幻化出人形,第一眼见到司命,我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事物存在。

我被司命带回司命宫,悉心教导,取名星泪。

然后按照玄夜安排的那样,命中注定,我出现在重尊面前,他因为我的一双眼睛,而对我特别。

后来我才知道,玄夜改变了我的所有,但是眼睛,他却毫无办法。

这一世,是我最天真的一世,只要能让重尊爱上我,就足够了。

因为我依旧会死去,玄夜算无遗漏,让我在万神之石旁待了千年,依赖上万神之石的灵气,脱离太久,命便会不久矣。

他知道我绝对会喜欢上重尊,一个永远身处黑暗,对光明的向往,那是骨子里的。

也如他所料,我的确爱上了重尊,因为没有目的、没有记忆,这份爱,显得那么纯粹。

所以,在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时,我哪怕很舍不得重尊,也只能在有限的日子里好好陪着他。

终于,我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最后一幕,桃花、天河、流星还有我和他,我哭了。

第一次他流泪了,第二次我流泪了,重尊,其实不管欠了什么,都是要还的。

只是,我不及你沉重。

意料之中,重尊为了她选择动万神之石,与众神为敌,致使神界大乱,那一战,天地色变,所有上神元气大伤。

而他,却因为我灵魂的碎裂,入魔了。

神界神王,三界至尊,堕入魔道,多么讽刺的一件事,那将是他永远也抹不掉的污点。

重尊的入魔,乃是逆天而行,也因为如此,三界大乱,我的残魂在时空荒流中不断地遭受到冲击。

华熙骗了重尊,她没有将我的灵魂纳进猎魂石,因为那一刻,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她选择视而不见,因为,我变成那般模样,早已失去威胁力。

她让重尊以为猎魂石内有我,重尊便不敢轻易冲破封印,如此,才可换神界休养生息的时间,也能压制重尊的魔性。

我飘荡在黑暗的乱流中,不知道这罡风会将我带去那里,我的记忆开始模糊。

我残存的意识里,不想离开,我想去见重尊,他入魔了,不可以的,他是神王,怎么可以入魔呢?

乱流中,我的灵魂随处飘荡,记忆越来越模糊。

来到21世纪,成为驱魔家族的唯一传人,伊灵儿。

每当我想起这一世,我都会想,是不是上一世我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才会被惩罚,魔界的圣女,竟然会成为驱魔人。

最后还死在自己爱人的手里。

真是可笑至极。

更可笑的是,伊灵儿死后,我竟然穿越回那个世界,只不过这一次,我落身的地方,是人界。

人界的我,名为龙粟。

这具身体是个孤儿,记忆力,有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所以从小女扮男装。

我重生在她身上的那一天,万物疯狂,树木抖动,野兽惨叫狂奔,天空彤云密布,电闪雷鸣。

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因为我只有伊灵儿的记忆。

但现在想想,那天象,是在昭告所有人,魔界圣女龙粟,回来了。

再入三界,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重尊……

【重回三界】

我在森林里醒来时,全身脏污,撑着破败的身体找到一处湖清洗自己,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不慎跌入湖中。

我慌忙想抓住什么,在水里扑腾,四周全是水,我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最终只能因为重力沉入湖底。

我以为,自己又要死一次,迷迷糊糊中,看见一道紫色人影安安静静的站立在一块大石前。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但我已经无计可施,拼着最后一道力气喊:“救命,救命……”

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都是那么细若蚊声,那人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我绝望了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水徐徐流动的声音让我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是一汪海蓝色,我还在水里,我动了动身体,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我骤然清醒。

低眸一看,发现我的脚踝被和我手臂般粗的铁链束缚住,整个人躺在一块奇形怪状的大石上。

这石头给我的感觉我很熟悉,因为我刚拼尽全力,才没被它吞噬掉自己的灵魂。

猎魂石!

我不期然想起江原臣,瞳孔一缩,一抹恨意上袭。

我紧抿唇角,从大石上滑下来。我一直没敢呼吸,因为在水里。

后来实在难以忍受,没忍住吸了口气,然后我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可以在水里呼吸。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鼻端有一层薄膜,只能通过空气,将水阻隔在外。

我一阵狂喜,只要能在水里呼吸,我就不怕了会窒息而死。

我看了眼困住我的铁链,很粗,凭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弄不断,我皱起了眉,有些犯愁。

我四下望着,视野内,除了海草、石头和缓缓流动的水,空荡荡的。

失去意识前的那抹紫色,忽然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下意识的去寻找,当那抹紫色被我找到的时候,我却不敢向前了。

那应该是一件长袍,金色边角,尊贵的绛紫色,显露出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尤其是原身的记忆告诉她,紫色,乃是三界最尊贵的紫色,那是三界神王才配得上的颜色。

亿万年前神王重尊的入魔,可谓是轰动三界,至今被传的越来越离谱,龙粟的记忆里,故事是这样的:

重尊被魔界算计,不慎入魔,幸得如今代神王华熙宫主的果断应对,否则,三界恐怕危险了。

我不知道这有多离谱,但是这样的说法却让神界保存了颜面。

我纠结良久后,最终还是迈步朝那抹紫色缓缓靠近。几步的距离,我甚至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当男子的脸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我眼底,我直愣愣的望着他,失去反应。

那是怎样的容颜,无法用言语描绘,精致到任何人都自惭形秽,美得万物失色。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的处境,这才回过神,甩了甩脑袋,决定叫醒他。

现在想起当时的那一幕,我总会无声发笑,那时的自己,多么单纯,多么开心,在那种环境下,都不会被打到。

我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我唤道:“请问,怎么从这里出去?”

声音落下,在水中显得略微模糊。

我紧张的等着他睁开眼睛,在他面前徘徊,视线却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临摹过他轮廓的每一分每一毫。

同时也在忐忑和期待,这双眼睛若是睁开,那会是怎样的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