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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七章推理篇:十五年前和十五年后所有的秘密第五幕(2 / 2)


暂且不管单明泽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他会什么时候和刑警说出实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柳桥蒲和恽夜遥那两方面的行动,后续还会带来什么样的秘密。

——

12月31日下午,诡谲屋女主人房间里面。

在紧闭的房门里面,怖怖和黑瘦的乔克力先生紧挨着坐在一起,他们尽量避开窗口会被人看到的地方,怖怖一只手放在胸口,她的心脏到现在还在怦怦直跳,刚才从一楼的墙壁顶上摔下来的时候,怖怖的小腿刮在吧台碎裂的木板上面,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现在伤口周围都肿起来了,疼得小姑娘冷汗直冒。

“如果管家先生没有死,你应该不会选择对我们说出实话吧?”

“也许吧!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想如果你们问起的话,只要管家先生不在场,我还是有可能和盘托出的,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不想再把这些事憋在心里了。”

“哦,我现在算是了解了。”乔克力把后背靠在墙壁上,放松地说。

怖怖转过头问他:“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自己的身份呢?你是警察吗?”

“不是,我只是某件凶杀案的一个目击证人。当时我看到一男一女在尸体的边上,女的浑身都是血,手上还捏着凶器,男的在安慰她,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两个杀了被害者,所以毫不犹豫报了警,但是后来等女人被警察带走之后,我发现男的并没有逃跑,而是还在凶杀现场寻找着什么东西。”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三个人都到了警局里面,询问我们的人就是谢警官,我把自己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对他讲了,而且还把自己产生的怀疑说了一遍,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要求我到这里来帮忙,更没有想到这里会发生连续恐怖凶杀案。”

“尸体旁边一男一女到底是谁?”怖怖问道。

乔克力看着她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涉及到凶杀案和隐私,对不起。”

“没关系,警方要办的案子本来就不可以随便打听的,这个道理我明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怖怖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很沮丧。

乔克力坐直身体安慰她:“柳爷爷让我保护你,你放心吧,我们现在在这里是安全的。”

空间的转换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很快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但又和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在九个人的想象中,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应该是在主屋餐厅或者厨房的上面,想象中应该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房间,但事实这个巨大的空间是六边形的,而且六面墙壁上一隔一安装着三扇门。

根据他们进来的位置,这三扇门后面有可能是三个房间,也许其中还有一个是通到三楼的楼梯间。因为从整个主屋一层的内外结构来看,这里只有正前方的一扇门对面可能空间大一点,左右两边的两扇门对面都不可能有太大的空间。

柳桥蒲最后一个进入这里,他关好进来时移开的出入口,那并不是一扇门,只能算是一块活动的墙壁,与外面刚才怖怖控制的木板墙连接在一起,互相制约。

柳桥蒲看到里面的状况之后,也在沉思,正前方的那扇门后面照理来说,应该是客厅书房和女主人房间的位置,但是由于书房位置的特殊性,所以柳桥蒲认为,还要涉及到褐色塔楼的一部分,也许与褐色塔楼密道也是连通的。

左右两边那扇房门后面的空间就太小了,柳桥蒲估摸着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六边形房间占据了餐厅和厨房的大部分位置,那么也就是说左右两扇房门后面就只剩下两条像走廊一样的狭长空间了,也许都是通往三楼的楼梯间?

如果三楼分为两个独立的部分,那确实需要两个楼梯间,但如果三楼的空间是一整块的,那一个楼梯间也就足够了,反正没有看到过,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柳桥蒲在这里也不打算多过于猜测。

他清点了一下六边形房间里的人数,独独缺少了受伤的单明泽,这个时候,由于大家进入之后一直都没有看到单明泽,所以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尤其是几个女孩子,一脸惊恐害怕的表情,都觉得单明泽似乎是逃跑了。

刚才把钥匙扣遗落在蓝色塔楼密道顶端,并不单单是因为想要引起谢云蒙对枚小小的关注,还有一点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颜慕恒自从改变之后,做事越来越大胆了,他刚才那样控制自己,如果真的发生冲突的话,恽夜遥很难保证安全。

所以那个钥匙扣如果被枚小小或者谢云蒙发现的话,就可以让他们有所行动,至少,枚小小是知道恽夜遥与颜慕恒在一起的。

轻轻甩了甩头,恽夜遥尽可能抛弃掉不安的心情,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颜慕恒,那个人的睡眠非常安静,说明他刚才的话语起到了作用,不够颜慕恒的变化真的是安泽的血缘造成的吗?当年的安泽真的有那样的梦境吗?

恽夜遥始终不能确定这两件事的答案,对他来说,日记和安泽的书中所说的内容,更倾向于安泽自己的一种臆想,很多地方都存在着不真实的东西。尤其是书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

他有一种想法,安泽会不会只是一个假名,他当初如果与儿童贩卖集团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些孩子,包括当年的小女孩和现在诡谲屋中的舒雪,有可能都与安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有就是安泽的妻子为何要那么决绝的离他而去?难道就一点都不顾女儿的感受吗?

想要知道答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恽夜遥必须有足够的事实依据用来逼那些人说出实话,所以现在他不能害怕,他需要继续伪装,继续呆在颜慕恒身边得到更多的线索。恽夜遥私心里想着,如果对颜慕恒付出一些对等的东西来换取信任,那也是值得的。

就像老师说的那样,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小蒙的心也不在他身上。不过要是恽夜遥此刻的想法被谢云蒙知道的话,估计刑警先生就真的不会理他了。

闹市区就像是让小姑娘心情开朗的调味剂一样,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尤其是对于一个没有多少机会出门的女孩子来说,更是充满了诱惑力。

蹦蹦跳跳的女孩今年才13岁,她的奶奶总是说,身强力壮的男孩子才是人贩子盯着的目标呢,她这个没什么用的女孩子反倒是不会出什么事。虽然奶奶这话有重男轻女之嫌,但是单纯的小姑娘不会去多想,再说她的奶奶平时也并非做得太过于明显,对小姑娘还算是好的。

就像哥哥如果有一颗糖的话,她必然也会有一块饼干,虽然饼干没有糖好吃,但对于小姑娘的内心来说,她还是知足的。

今年,从外地回来的母亲给兄妹两个都做了新衣服,母亲一向辛苦,同父亲一样工作繁忙,可还是不忘记照顾他们。哥哥的新衣服做了一套,因为奶奶说男孩子出去要服服帖帖体面才行,而她的新衣服是一件绣花的棉袄和一个红色蝴蝶结,虽然看上去没有哥哥高级,但也已经很漂亮了。

一边走着,小姑娘白净的手伸进衣服口袋里,那里有一张崭新的一百块钱。因为长大了也懂事了,所以今年她头一次拿到了奶奶给的压岁钱,一百块对于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从来就没有花过钱的小姑娘,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闹市区的铺位上面,样样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值得购买的,尤其是那些几块钱就可以购买的发卡和胸针,最最吸引小姑娘的视线。

一个13岁女孩的午后,尤其是一个刚刚拿到压岁钱又穿着新衣服的快乐女孩的午后,是那样的惬意,好像有花不完的精力,寒冷早已经成为不足挂齿的事情,口袋里的小手虽然冻得通红,但她依然紧紧捏着那张一百块钱,好像抓在手心里的暖炉一样,让她觉得世界都变得温暖了,因为那不仅仅是钱,还是奶奶第一次给她的礼物。

可是在王姐不注意的地方,老厨娘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那眼神中带着戒备,还带着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好像她正在盘算着什么事情一样……

柳桥蒲此刻正在试着打开正对着他们的第一扇房门,房门并没有被锁紧,打开一条缝之后,却意外的发现里面被人挂了一条锁链,又短又细的铁制锁链,让房门同被锁住没有什么两样,因为谁也不要想从那么细一条缝隙中伸进手去,或者将铁链挑开。

柳桥蒲凑着门缝检查了一下,铁链一头是一个弯弯的挂钩,挂钩的顶端和链条中空的地方紧紧地扣在一起,如果不用手将它们拉开的话,就根本没有办法拿下铁链来。

老爷子伸进一根手指去仔细摸了摸,铁链上面干干净净,不要说铁锈,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他回过头来说:“里面肯定有人,说不定就是女主人,因为铁链上面很光滑,没有锈渍,应该经常有人在使用。”

“我觉得会不会是单明泽进去之后挂上的呀!”秦森突然插嘴说:“单明泽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失踪,难道他不是想先进入里面,然后阻止我们进去吗?”秦森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柳桥蒲并没有就此发表什么意见,他好像不太愿意提及那个受伤的单明泽。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非常疑惑。

老刑警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再去试试其他的两扇门,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

秦森一瞬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看边上两个一声不吭的男人,他再次选择了沉默。

照理说秦森这个年轻人胆子并不小,一开始他就敢跟柳桥蒲一起去雪崩的山道上救人,足见他还是很有勇气的。可是再有勇气的人,在连续发生杀人事件的房子里面,也不可能说一点都不害怕。

“小恒,你记得这间房间是哪里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连诡谲屋的密道都是你们上山之后才知道的,不过我们两个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刚才睡着了,我把你搬到这里来的。”恽夜遥调侃他,语气听上去轻松多了。

颜慕恒也不是笨蛋,立刻抓住他话中的破绽说:“你刚才自己问我这是哪里,现在怎么又说是你把我搬到这里来的呢?再说你能搬得动我吗?”

他这样说,反而让恽夜遥感到很开心,那是一种不用再担忧危机的开心,反正再次陷入梦境之前,颜慕恒就一直是颜慕恒了,再说,他刚才试探的也够多了,现在趁着没有阻碍,要抓紧时间好好找找线索。

恽夜遥一边大致将刚才的事情简单告诉了颜慕恒,当然其中他省略掉了很多不必要的情节,一边继续回头翻开抽屉里的笔记本,查看上面的内容。

颜慕恒则在房间里兜着圈子,他刚刚爬起来的那张床上被褥还是凌乱的,看着床铺,颜慕恒自言自语地说:“我居然会在查案过程中睡着?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手腕和手心里传来的疼痛让颜慕恒想起了帮他包扎的唐美雅祖孙和在书房里的谢云蒙,他对恽夜遥说:“谢警官好像带着唐奶奶和雅雅在书房那边调查,不知道查出什么线索来没有。”

“不清楚,但是小蒙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对了,小恒,你的记忆到哪里为止?”恽夜遥突然之间问道。

六边形房间两边两扇房门所对应的空间可以确定非常狭窄,因为餐厅和厨房的外围并没有任何凸出部分。所以柳桥蒲还没有打开门之前就猜测有可能是楼梯间,现在虽然是打开了一边,但是事实证明,老爷子的猜测并没有错。

按照一般人的想象,进入之后应该就可以看到一条狭长通往上方的阶梯,可是柳桥蒲并没有先看到什么通往上方的阶梯,而是先走进了一个小小的,几乎只能容一两个人站立的小房间,如果不是小房间两头的门都打开着,老爷子根本不可能一眼就确定,这里是通往三楼的楼梯间。

小房间里的摆设,同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靠墙一个小型的滚筒洗衣机,墙角里挂着淋浴器,还有塑料的布帘,布帘边上则是一个蹲着使用的方便器。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加洗澡房。有这种房间的存在,就可以证明楼上一定住过人,说不定现在还住着。这给了老爷子充分的信心,他扶着门框走出小房间,进入了装修比外面精致得多的楼梯间。

一进入这里,好像进入了一栋完全不同的房子一样,光看楼梯就觉得那么井然有序,又是那么干净和单一。

我们之前描述过诡谲屋一楼以及塔楼里的装修风格,各种奇怪的墙面装饰,混搭的颜色,看上去夸张的软包装和隔音设备,以及刷成同一种色调的旋转楼梯,还有那紧密排列的房间和五颜六色的拖鞋。

总体形成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一种是夸张和鲜艳,还有一种打个比方来说,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

第三个是连帆,第四个是陆浩宇,这两个人还维持着老样子,陆浩宇比起昨天要收敛了许多,而连帆自从脱离岩石地洞中的危险之后,一直都不愿意多说话,注意力始终关注着文曼曼,似乎他对这个女孩子有一份特别的用心一样。

第五第六个是王姐和厨娘,她们是并排进入的,厨娘的心脏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不怎么好,虽然已经吃了药,但脸色看上去依旧很难受。王姐一手挽着厨娘的胳膊,一手环绕在她肩头上,这一举动让老妇人的腰背看上去更加佝偻了,但也给她提供了必要的安全感。

王姐心里虽然担心怖怖,但是柳桥蒲很肯定的说怖怖你有事,这话王姐是相信的,所以她没有多说多问,而是小心翼翼照顾着厨娘,等待事情真相大白。

第七个是文曼曼,她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刚才从瞌睡中醒来之后,文曼曼就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完全让人琢磨不透,也没有人敢靠近她。文曼曼身后跟着桃慕青,而桃慕青后面则紧挨着战战兢兢的夏红柿,所以现在包括柳桥蒲在内一共是九个人,乔克力和怖怖在不知不觉中离开,这其实也是恽夜遥和柳桥蒲商定的计划,让怖怖孤立开来,用乔克力的遭遇来套出怖怖的秘密。

怖怖开始就没有说过实话,本来老爷子想自己来问她的,但是事情的发展让柳桥蒲无暇顾及到怖怖,所以乔克力的存在一来是保护怖怖,二来也是替老爷子完成之前他没有做完的工作。

撇开那两个人不谈,我们把视线继续集中在即将进入主屋三楼的九个人身上。

厨娘的话非常肯定,她像是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出口,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柳桥蒲。老爷子犹豫片刻之后,决定相信厨娘的话,他伸手把秦森和站在楼梯上的几个年轻人推到墙壁边缘,这几天上上下下地观察着,就连屋顶都没有放过。

这个时候,窗外的阳光正旺,九个人就这样被堵在楼梯间里面,等待着老刑警找到厨娘口中的神秘的出入口,她们脸上显露出一种无法相信的表情,好像都觉得柳桥蒲根本就不应该相信厨娘婆婆的话语。

厨娘婆婆说的是否是真话?我们现在无法判断,但是要说他们是不是能够进入三楼?就在老心急搜索了十几分钟之后,得到了明确的答案。楼梯拐弯处上面的那一条阶梯突然之间传来轻微震动。左手边墙壁顶端双手触摸不到的一块小地方,居然像天窗一样消失了,呈现出一个长方形的入口。

这个入口虽然很高,但可以看到里面黑洞洞的,还隐约摆设着像桌子或者柜子一样的家具,说明里面至少是一个可以呆着的房间。柳桥蒲立刻冲到消失的墙壁下面,他的脚步还没有站稳,就听到入口处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不亢不卑,好像正在同另一个人对话。

柳桥蒲适时地喊了一声:“小遥!”你别的说话声立刻停了下来,不到一分钟,恽夜遥的脸就出现在入口处里面,你也非常清晰,说明他们看到的并非虚像!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明镜屋正式成为了诡谲屋,家里向后多了小怖怖和女仆小王。而女主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管家先生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哪里。

厨娘不能确定,到底是管家先生把女主人藏起来了?还是女主人自己希望远离尘世,过清静的生活。总之,管家和女主人决定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干涉。十年之间厨娘只有一次看到过女主人,那就是小王来到诡谲屋的第一天,那一天也是怖怖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她终于有了一个能像母亲一样照顾她的人。

也许是心意相通,怖怖第一眼见到小王就有了母女的感觉,这是厨娘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为什么做不到?她没有办法说得出口。

平静寡淡的日子一天一天流失,不可以说不幸福,也没有把法说清楚到底生活是何种感觉,所有的人都像是生活在梦境中一样,无法控制又按部就班。而怖怖和她的儿子是其中最孤独的两个人。

他们的交往完全是以前那个人留下的恶意,厨娘从来不觉得这栋诡谲屋里女主人是真正的当家人,她觉得总有一股恶意围绕在他们的周围,时时刻刻掌握着他们应该平静的生活。是的,应该平静,这四个字听上去虽然不那么合理,但却是厨娘心中隐藏最深的事实,她也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爆发开来,就好像火山一样,该来的谁也没有办法避免,管家先生死了,诡谲屋也在逐渐向地狱深处沉沦,而厨娘,她说希望的,更正确的说她说要求的到底是什么呢?无论能否活下去,厨娘都不想要好不容易拥有的家就此毁灭!

这种想法不仅仅存在于厨娘的心中,也存在于另外一个始终隐藏着身份的人心中,这个人是生者还是死者?是现在的尸体还是过去的鼓楼?我们都没有办法揣度。那所谓的家究竟拿什么来定义呢?如果拿人来定义,那么有没有诡谲屋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厨娘和某个人的愿望也许只是想要守护家人而已。

‘这真是完美的推卸。’舒雪在心里想着:‘管家已经死了,女主人他们能不能找到还是个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到底要如何得知真相呢?’这种想法让舒雪的好奇心陡增,她是真的想知道最后刑警和恶魔到底谁能够胜利?但这种想法现在绝对不可以让眼前的小恒知道。

小恒的回答还带来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坐实女主人存在的事情。

“是的,可她不是现在失踪,早在十年以前,就已经不知去向了!”(小恒回答先前的话语)

‘呵呵!狡猾的家伙,把他们的秘密给抖露出来了,想转移巡警的注意力吗?不过你忽略了一点,我同样也不会信任你,我会让他们注意到你的。’(舒雪的想法)

“事实上,很多事情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其中包括怖怖的真实情况。反正西西所涉及的那桩案子一定与这个家里某个人有关的,而且也是他把西西和另外两个人吸引到山上来,并且造成误会的。”

‘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你还真是下得去嘴栽赃啊!’

“餐馆的厨师也在这里,而且他肯定是我们之前见过的某一个人,小魅就是因为发现他的踪迹,才会将西西交托给我的。现在西西就在外面,你交代过的那户人家里,很安全。”

‘……总算是说了半句真话,不过你不该拿厨师先生撒谎,我会杀了你的,混蛋!’

小恒的每一句每一言都如同海浪一样在舒雪心中掀起波澜,她思考着,计划着,但是困意也渐渐在席卷她的内心,那是因为某个灵魂在反抗,而这个灵魂,是‘暗黑潘多拉’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存在。

对于乔克力的问题,怖怖觉得自己很难回答,她只是在描述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而已,至于这后面隐藏着什么样的原因,也不是她可以弄得清楚的事情,所以怖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让充满好奇心的乔克力陷入了沉思,到底阳光是从哪来的呢?柳爷爷说书房的门是可以从两端分别开启的,而且反向开启的话可以直接到达户外,这种话乔克力没有亲眼得见,不可能100%相信,所以他提出要和怖怖一起到书房里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去研究一下书房口的那扇门。

乔克力相信柳爷爷不可能说谎,要么是老刑警看错了,要么就是以前建造房屋的时候设计好的机关。但是这机关结构究竟是什么样的?乔克力很想自己亲手研究一番,他从小就对一些机械和机关很感兴趣,只不过自己毫无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恒心和毅力,所以长大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去研究过这些东西。

乔克力现在身处诡谲屋这栋老房子里面,想要好好研究一番内部结构的兴趣陡然增强,同时他也想要考验一下自己,能不能破解出什么机关来帮刑警一把。

再说两个人行动起来,也可以让怖怖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一点,乔克力可不想怖怖出什么异常状况,所以他站起身来,拉起怖怖的手,就往女主人房间外面走去。可是到了书房门口,怖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走进去了,好像她确实对书房有所忌惮一样。

从乔克力进入诡谲屋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过怖怖进入书房,但是问起小姑娘为什么会这样,怖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潜意识中,小姑娘对书房这间屋子有种莫名的害怕。

女人突然之间的改变,让人瞬间手足无措,男人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现在身边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助他,他只能靠自己动脑筋来解决问题,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个杀人犯,但是这种性格外表上的变化,也让男人瞬间感觉到之前他所不太相信的事情,确实是事实。

男人小心翼翼向后退去,一双眼睛关注着自己脖子上寒光闪闪的东西,那东西很小,薄薄的一片,却能瞬间要了他的命,他不知道女人是从哪里把它拿出来的,只知道绝不能让这东西接触到他的皮肤。

冷汗沾湿了男人额前的头发,也让他的心越跳越激烈,男人拼命思考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挽回局面,或者想点什么办法来唤醒女人的神智。

可是他的脑海中现在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出来,也什么都想不清楚,就像被人挤进了一大堆浆糊一样,因为这个男人毕竟不是刑警,他也没有办法像刑警那样冷静的处事,他在这里只是出于善良和好心,出于对自己所做的事的一份责任心。

毋庸置疑,男人虽然长的不好看,却绝对有着一颗好人的心。但是现在这颗好人的心是否能救他,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肯定。

可以看得出,眼前女人的目光还是浑浑噩噩的,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她好像并不在乎男人是否会因为她手里的东西死亡,反而越逼越近了。而在极度的恐惧下,男人纷乱如麻的思绪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冒出来,他记得自己曾经听到过一句话,但这句话讲的是什么?他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一定很重要,我怎么能把它给忘记了呢?那个演员先生说过它很重要的。’男人一边怨恨着自己的记忆,一边继续拼命的在脑海中搜刮着,终于让他想到了两个字‘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