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的那一切不是你的错，你并不愿意，是他强迫你的，你是受害者，夜墨他……”

“承衍，求你别再为我找借口了好吗？”洛言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再次紊乱的彻底。

“是，一开始是他强迫我的，可是后来……”洛言有些说不下去了，但她知道，她必须告诉傅承衍实情，她不想骗他。

她几乎是花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将那些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可是后来，我没有一点反抗，我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顺从他，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的身体还对他有感觉……承衍，对不起。”

傅承衍脸上原本还微有缓和的迹象，可如今听着洛言这一番话后，他脸上的神色，彻底僵住了。

“你骂我荡妇也好，水性杨花也罢，我都接受，我觉得……我可能真是这么一个人吧，没皮没脸的……”

“够了，小洛。”傅承衍的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丁点的情绪，“别再诋毁自己。‘

“不是诋毁，是事实，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洛言将自己的姿态已经放低到了尘埃里，她卑微的好似一只蝼蚁。

傅承衍很痛心，在他心里，洛言就是一只高傲而不可攀的孔雀，可如今，因为夜墨，她将自折磨的如此狼狈不堪，活的痛苦。

“还记得当年念书的时候，全校的男生没有哪个不知道你，你成绩好，脾气傲，每天都有男生变着花样给你送礼物，可是你从来不拿正眼看一下，大多数礼物都被你丢进了垃圾桶里……”傅承衍温润好听的声音平缓的传进洛言耳朵里，他回忆起过去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像是带着宠溺的笑意。

“高中的时候，我在别的男生眼里都显得高人一等，不过……”傅承衍话锋一转，“不过这不是因为我的身世多好，我的学业多优秀，更不是我多帅多有钱，只因为高中的时候，洛女神你多看了我一眼，也……只收过我一个人的礼物，徐记的玫瑰酥饼，你记得吗？你最爱吃的，我每天都会给你买，虽然你很多时候也不吃我给你买的，但终归你收了我的礼物。”

洛言不知道傅承衍为何要如此深情的和她回忆那么遥远的事情，对于傅承衍所提及的这些，洛言还是有印象的。

高中的时候，她的确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那张脸蛋和那幅清冷难搞的性格，所以追她的人很多，兴许很多男人都有一个特性，就是越得不到的，他越是固执的想要占有，那时候每天都有男生变着花样给她写情书，送礼物，但是坚持不懈，长久付出实际行动的，只有傅承衍。

见洛言陷入了沉默，傅承衍继续：“小洛，你有资本做回原来那个清冷高傲的自己，所以，不要再这样诋毁自己了，好吗？”

做回原来的那个自己？

所以他和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想让她做回原来的那个自己吗？

洛言无力一笑，“不，没有机会了。”

遇上夜墨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