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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偷听(1 / 2)


“过来。”乌姆里奇站在办公室里,声音里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哈利慢慢走过去,准确的说,他不是用“走”的,他看不见自己的双脚,仿佛下/ban/身变成了某种类似于蛇或是蚯蚓一样的动物,在地上匍匐着向前,乌姆里奇还在笑着。

“手。”她用嗲嗲的语气说道,然后伸出她那肥厚粗短、戴着一大堆丑陋的老式戒指的手指,等待着哈利将手搭上去。

哈利把手伸了过去,拼命克制住一阵战栗,“看来我要给你留下一个更深刻的烙印。”乌姆里奇说着,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一点点,一点点缓慢地露了出来,哈利以为她手中握着的会是那根黑色的锐利羽毛笔,然而不是。

那是一根八英寸长的桦木魔杖,不是一般的短,在手握着的那一端有一颗淡紫色的透明珠子被拴在中间,她挥舞着这把小巧地魔杖指了指哈利。

“我想想,什么方法才能给你留下更深刻的烙印呢,也许——钻心咒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不,哈利在心中拼命喊着,这里是霍格沃茨,她是教授,怎么能使用不可饶恕咒,然而办公室里的壁炉突然烧着了,明亮的火光冲天仿佛要将穹顶掀开,恍惚间哈利甚至忘记了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顺着壁炉侧面,一只黑色的蝮蛇,缓缓爬过,它昂着头,吐着信子,望向哈利,嘶嘶的蛇语能让哈利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普尔。

“咬她,哈利,咬死这个该死的老巫婆。”

可是,可是她是魔法部派来的教授——哈利在迟疑,多洛雷斯的魔杖已经高高举起

“钻心——”她念出了咒语的前半段,哈利看着魔杖尖,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闪回、伏地魔、小巴蒂克劳奇、宁安——

他张开嘴,自己仿佛化作一条巨大的蟒蛇,扑向乌姆里奇,对着她挤成一团的脖颈狠狠咬去。

“啊——”

哈里猛然坐起来,后背湿透了,满是汗水,寝室里传来西莫?斐尼甘轻微的鼾声,他转过头,对面四脚铜柱床/shang,罗恩翻了个身,嘬了嘬嘴巴,迷迷糊糊的不知在念叨什么。

是梦,哈利用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手背上难以愈合的伤口提醒着他,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梦。

轻手轻脚地翻了翻柔软的枕头下面,空无一物,他又拉开床周围的帘子,摸了摸自己的校服长袍,也是空空的,普尔不在这里,哈利可以确定,那条蝮蛇不在寝室中。

他起身下床,双脚踩入拖鞋里,离开宿舍,缓慢地朝公共休息室走去。

脑海里盘旋着的是刚才做的梦,他一点儿也不奇怪会梦到乌姆里奇,自从被关禁闭以后,那个老女人成了哈利最大的梦魇,他从未如此咬牙切齿地痛恨一个人,当然伏地魔除外。

可为什么普尔会怂恿自己去咬她呢,而且在梦中,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条大蛇?

宁安的话骤然在耳边回荡:小心那些咬人的毒蛇。

哈利恼怒地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这连绵不绝的怪梦快要将他逼疯了,无论是那条昏暗的走廊和上锁的铁门,还是其他怪异的处境,都让哈利无所适从,他不想去问邓布利多,因为自从上学期结束以后,邓布利多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当然,哈利也不会去问特里劳妮教授,如果让她给自己解梦的话,哈利宁愿先杀了自己,他在炉火旁的柔软沙发上坐下来,前面的小桌上放着几卷空白的羊皮纸和没收起的羽毛笔,哈利想了想,缓缓展开一张羊皮纸。

也许只能求助小天狼星了,只有教父的话能带来温暖,只有教父能好好听听他说话了或许。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一瓶墨水的盖子,把羽毛笔伸进去蘸了蘸,然后让笔尖悬在光滑、泛黄的羊皮纸面上一英寸的地方,苦苦思索着……两分钟后,他才发现自己在盯着空空的壁炉发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该不该把所有的梦境一一详细说明,额头伤疤的疼痛要不要告诉小天狼星,教父听到这些消息以后,会不会迫不及待地赶来霍格沃茨,万一被乌姆里奇或是其他的什么人发现了小天狼星该怎么办。

哈利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甚至开始考虑万一这封信被潜在的偷信贼得到,又要如何防止他们得到一些情报呢。

他坐在软沙发上,眼睛出神地望着壁炉,然后终于拿定了主意,又把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果断地在羊皮纸上写了起来。

亲爱的伤风:

希望你一切都好,很抱歉这么晚才给你写信,回到这里的第一个月糟糕极了。

我们有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乌姆里奇教授,她差不多和你/ma/妈一样好,我被她罚关禁闭,一切都糟透了。

我开始做梦,奇怪的梦,疤痕还在疼痛,我的生活很混乱,蛇和乌姆里奇出现在我的梦里,宁安提醒我小心毒蛇(他又出现在了霍格沃茨,现在和赫敏在一起。)

总之这些事情让我非常困扰,我很想念你,希望能收到你的答复。

请尽快回信

祝顺利

哈利

哈利把信又读了好几遍,总觉得想要添加些什么上去,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完整地叙述整件事情为好,他的梦虽然古怪,但总归那个黑暗的走廊和上锁的大门又不会把他吞噬掉,乌姆里奇在梦中/chu现,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