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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狠毒


要越铭,还是要骑兵第一军第一曲上下总共300多名最精锐骑兵的效忠,这似乎是一个不难回答的问题,一个区区的都尉如何可能顶得上300多精锐骑兵来的有用呢!

冷清秋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如果真的能够得到300多名精锐骑兵的效忠,越铭放了也就放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但问题是,就算冷静就真的释放了越铭,这300多名精锐骑兵会真心对冷清秋效忠吗?

况且这些士兵都是飞狐军的人,而未来冷清秋注定是要和飞狐军有一场大战的,谁能保证这些飞狐军的士兵们最后不会背叛冷清秋?怎么看这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想明白了这一点,冷清秋最终还是叹息一声道“我看不必了,你们还是……”

“四王子殿下,可否给在下一支毛笔呢?”孔林枫不给冷清秋将话给说绝的机会,直接打断道。

“你要毛笔干什么?”冷清秋不解的问道。

“殿下给我就好了,小人总不可能用一支毛笔杀了殿下吧!”孔林枫平静的说道。

“好!”冷清秋点点头,不一会就有人送上一支毛笔,直接丢到了城墙下的孔林枫面前。

孔林枫捡起毛笔,毫不犹豫的撕下自己一块衣襟,同时用手中的马刀割破自己的手指,让毛笔蘸满自己的鲜血,最后在衣襟上挥毫写道“冷安邦王八蛋,与母通(和谐)歼,断子绝孙,千刀万剐,死不足惜,”,最后再在毫不客气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孔林枫留。”

“殿下,这块衣襟是否可以表达小人的诚意?”孔林枫高高举起手中的衣襟,将这块衣襟彻底拉扯开,让城墙上的冷清秋可以清楚的看到衣襟上面写了什么。

“我擦……”冷清秋也不由得被孔林枫的狠辣给惊呆了,这个家伙居然敢写下这样的血书。到时候就算冷安邦知道孔林枫这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写的,也不可能放过孔林枫,势必要杀了孔林枫全家才会满足……也没有哪个君王能够任由写下这样的文字的家伙活下去的,就算把冷清秋换成了冷安邦也不例外,这句话几乎动摇了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伦理。

孔林枫一旦写下这样的文字,那这就意味着孔林枫再也不可能回到汉国的一方了,否则冷清秋一旦将这些文字泄露出去,那等待孔林枫的就只有全家满门抄斩这一条路而已。

这就是投名状,而且还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狠毒的投名状了。

“孔林枫你疯了!你现在就把这东西给烧了,立刻给我烧了!”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的越铭忽然跳了起来,指着孔林枫破口大骂道,把他身边的冷清秋吓了一大跳,感情这家伙一直在假装昏迷来着。

没办法,当越铭看到这一幕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假装昏迷了。他必须要醒来,必须要拯救孔林枫这个疯子,否则孔林枫的未来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都尉大人!请恕孔林枫万难从命!孔林枫决不会让都尉大人被困在辽城的!”孔林枫高声说道,两眼中忽然滚出两滴热泪。

“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牺牲这么多……”越铭的表情显得痛苦极了“你难道不明白吗?殿下他是绝对不会杀我的,我在辽城不但不会死,反而还会好吃好喝的过着日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当然明白!”孔林枫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可是都尉大人,这样一来您的前途就彻底毁了,都尉大人一旦留下了被俘的污点,那都尉大人这一辈子也休想再实现都尉大人的报复!”

“林枫清楚的记得,大人您曾经告诉过林枫,您最大的愿望就是率领汉国的精锐,横扫徐,前,宁,林各国,为我大汉一雪前耻,成就我大汉的无上军威!林枫深受大人重恩,一生不敢忘记!”说完这句话,孔林枫就再也不等越铭多说什么,直接将这片衣襟绑在箭杆上,然后去掉箭头,将箭杆射上了城头,被站在冷清秋身边的林冲一把抓住。

“主公!”林冲将这块沾满鲜血的衣襟交到冷清秋的手中,冷清秋看着这些足够让孔林枫死上一百次的血字,内心终于产生了一丝动摇。有了这片衣襟,孔林枫就算是彻底绑在了冷清秋的破船上了。

不过冷清秋并不打算就这样相信孔林枫,他在城头摇摇头道“孔校尉,你的诚心本殿下是信了,但你手下的骑兵们就别怪本殿下多心了,他们之中万一要是出现一两个叛徒,那本殿下可就难办了。”

“这……”孔林枫咬了咬牙,又对冷清秋道“请殿下恕罪,可否将这片衣襟还给林枫?”

“好说!”冷清秋没有犹豫,直接将绑着衣襟的剑又给丢了回去。孔林枫捡了衣襟后,直接交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都尉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这名副将眼神之中迟疑了许久,还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这片衣襟上摁了一个手印。

紧接着,这片衣襟就一个个都在士兵中传递下去,有些士兵犹豫了半响,但也有些士兵毫不犹豫,不过最终所有的骑兵都在这片衣襟上摁了一个鲜红的手印,算是也成为了这张投名状中的一员了。

“这个孔林枫……未来恐怕是魏延,司马懿一样的人物”眼前的这一幕,冷清秋的心中感到深深的震撼,同时也对孔林枫这个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只不过无论是魏延还是司马懿,这都不是一个好的评价。

“也罢!就算他是魏延和司马懿,那本殿下也不是刘禅和曹睿,这个家伙用得好就是一把天下利刃呀!”冷清秋最终有了决定,半个小时之后,辽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这队精锐的骑兵一个个的进入城池之中。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个身形落寂的人影形单影只的从辽城中出来,转过身子深深的看了看并不威严的辽城一眼,最终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