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州，电视台总部，《王牌怼王牌》栏目办公室，一个挂着导演兼内容部总监牌子的红毛狮蛮将一张绿色的卡片置于桌上。

“另外……这张是广播局的准播许可！”他补充道。

经理是一个章鱼蛮，他的嘴巴成一个O字，有六个气泡从嘴里冒出，就像一个省略号，来表达自己的困惑无语。

“准播许可？”

“嗯，播放战歌仪式，放在以前确实不行，当然，如果换了别的蛮种估计也不好商量，但是人蛮是就例外了！”红毛狮蛮擦拭着内容总监字印的胸牌，“ID后街水货花了大价钱包屏直播，ABT当局无法拒绝这个请求，因为一张黑市SSS级的卡，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你说什么……什么卡？”

“SSS级黑卡拥有这样的权限，当局无法拒绝！”红毛狮猿再说。

章鱼蛮经理表情恍惚，似乎没听明白。

“现在是非常时期，800年凶路一开，ABT执政年限已至，按照蛮祖法则，从凶路开启之时，到新一纪亚特兰斯北站被占之前，这期间，蛮间仍然执行的是腊八食物链，不过，截至到目前为止，比蒙当局在蛮间的一些权利已经渐渐被黑市联合理事会给收回去了，比如广播局的审核权和播放权。”

红毛狮猿顿了一下，补充道：“SSS级黑卡拥有黑市的最高权限，他只要付得起广播费就可以轻易实现蛮间广播。”

“是吗？”

章鱼蛮经理更困惑了，他拿起桌上的报价表：“既然是付费播放，为什么价目表上写的我们的收入为负，是倒贴的？”

“因为他是版权方！这视频是他录的，我们需要买版权，另外，按照协议，我们没有支付同步播放保护费，必须延迟一个小时播放！”

“什么？所以……付费播放，是我们电视台向他付费！？”

“嗯！”

“凭什么？你是内容部的总监，买这样的短视频有算过成本账吗，合算吗？”

“当然合算！这是百年难遇，不，是数千年难遇的优质内容！我们《王牌对王牌》大三区最专业的代言蛮节目，没有这样的播放报道才可笑吧！”

红毛狮猿挺胸道：“前阵子……我拍的人蛮街视频，破建台以来五千年的收视记录！它产生的经济价值，相当于电视台八百年的利润总和，你觉得我会不会算账！？”

“人蛮街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完成一次壮举，他们在镜头前告诉整个蛮间，他们一直很勇敢，一直！！”

“只有榜样永远不会被人遗忘。”

“这面第一次升起的人蛮旗也是，这首第一次响起的人蛮战歌也是，这是进军凶路的号角，这是F级蛮种第一次进军凶路的标志，它的意义无疑是跨时代的！”

“这场胜利不只属于人蛮，还属于千千万万被歧视的F蛮种，所有被认为99阶退化到绝地，出不了变异、进化资质被判死刑的蛮种们、那些被迫缴纳沉重蛮头税的蛮种们、那些被腊八食物链蹂躏的蛮种们，他们因此又有了信念……那是信仰的力量，支撑着蛮种残喘，盼着逆袭，不至灭绝！”

“这不仅是金钱衡量，更是能量的传播……这种传播是病毒式的，我觉得合算！”

……

回顾着那个视频画面，章鱼蛮经理已经被震撼得久久无语。

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中！”

“中！”

“中！”

“……”

他像神经病似的狂喊。

半响。

终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信号是哪里来的，不是蛮间维度，卫星可收不到啊！”

“声音和画面都是从朋友圈论坛上接过来的，朋友圈论坛用的是HS服务器，所以能有第767维度的信号画面！”

“那么现在？”

“嗯，是全网联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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