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小子，居然发现我们了，而且，他居然还敢向我们而来，正好，既然他要自投罗网，嘿嘿……”

九幽圣母，一脸的冷意。

至善圣皇，也是露出了一丝得意。

只有常曦。

面有凝色。

而长生大帝万长青，却是古井不波，面无表情。

看不出他的真正想法。

“不过九幽，这小两口的，百万年不见了，怕是有些悄悄话要说呢，要不，我们回避一下。”

突然。

至善圣皇一脸揶揄的开口说道。

九幽圣母皱眉。

不过很快。

就舒展起来。

微微一笑。

“也好，常曦，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说完，身形一闪。

消失不见。

而提议的至善圣皇，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看到九幽圣母真的隐藏了起来，顿时有些无语。

不过。

似想到了什么。

他身形一闪。

也消失了。

还有长生大帝。

同样如此。

刹那间。

这处本就是朝凤阁的驻地。

便只剩下了朝凤阁阁主，常曦一人。

站在这里。

望着眼前的虚空。

直到。

一道身影。

落在那里。

凝身而立。

同样，看着她。

“你回来了？”

常曦淡淡轻语。

“是的，我回来了。”

杨逍应道。

紧接着。

两人再次，不再说话。

不同的是。

相比起常曦那淡然无波的神情。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而杨逍。

却是记起了百万年前，那缠绵相处的一切。

从相识。

到相知。

再到一起学艺。

结成道侣。

发誓要生生世世相伴。

结果。

却是一场骗局。

骗得自己，心肝尽碎。

差点死在别人手上。

原本。

杨逍有很多质问的话语。

可看到她这个样子。

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

只化为了一句。

“你，可曾后悔过？”

可曾后悔过？

常曦微微一愣。

旋即。

却是笑了起来。

就仿佛一朵在寂静的夜里，放肆盛开的牡丹花一样。

无比的灿烂。

看着杨逍。

说道：“我，常曦，何需后悔？”

“何需后悔？哈哈，看样子，你们，果然视我们为猪狗，根本没有半点情义，想来，当年硬要你与我一起，虚情假意，一定让你很是为难吧？不过现在，不用了，天地本源之火就在我的身上，你若还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取吧。”

杨逍也笑了。

只是他的笑。

却是格外的惨烈。

无论当年，常曦如何。

他。

却是付出了自己的真心真意的。

而且。

那也是他，从诞生以来，学会爱的第一个女人。

甚至可以说。

是他学会爱的第一个生灵。

是杨逍情感的起始。

就仿若。

那些刻骨铭心的初恋一样。

不。

不止是初恋。

而是初爱，初情，若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

那就是杨逍第一世，所有感情的综合点，同时，也是他的第一份感情。

第一份人性。

现在。

才恍然知道。

那是虚假。

这笑。

焉能不凄惨？

这凄惨的笑。

怕是任何一个有人性的女子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