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24微微皱眉：“你指的是？……”

张茂楠直白道：“我们高层里有问题，想要隐蔽点做事，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勤24一愣，看了旁边聂空一眼：“包括……局长？”

张茂楠点了点头：“局里我信任的人不多，你和你师傅当然可以信任，但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勤24皱眉想了想，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终是点了点头：“好的。”

他离开后，张茂楠脚下高跟鞋轻轻一点，让转椅滑向窗口，看了眼窗外，轻呼了一口气，目光回落在聂空身上，浅笑道：“大方向已经定了，我们两个暂时不用实质性的出力，但应该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注意，把整个流程脑子里过一遍，想到什么遗漏的就互相通知。对了，你回头提醒一下他弟弟，送货时候保命的东西带多点，万一特工局打算留下送货的人，也能让他逃走，实在不行还得有人去救他。”

聂空应了一声：“记下了，现在还不通知狗哥吗？”

“我这就通知老狗和宋将军，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剩下的那批学生救出来。”张茂楠拿出电话，叹了口气：“救援剩下那批学生，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但在没有特工局迫害学生的证据之前，军方也很难做出主动救援的决定。而且特工局方面的防御太严密了，这次很有可能得强攻。”

聂空眉头深锁，如果强攻的话，这应该是双方的第一次正面接触，伤亡必定会非常惨重，也不知道己方已经掌握的信息，能不能促使宋将军主动一战，毕竟之前，军方一直是被动防御的姿态。

给老狗打过去电话，张茂楠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老狗索要了那批装备的资料后，初步同意了救援计划，表示会询问蒙客，看他能不能出手。

“我去见宋将军，你和我一起吧。”

张茂楠站起身来，把衣架上挂着的粉色大衣披上，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犹豫看着聂空，呢喃道：“对了，这两天有个任务，本来他们是要你来负责的，但没最终确定，不过你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

“什么任务？”聂空一愣，转身的脚步停下来。

张茂楠想了想，没有推门出去，而是靠在桌角，一副还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开口道：“魂武研究院的赵博士你接触过，他之前在研究进化药剂的课题，目前已经有了成果，在国内影响很大。不光是魂武研究院，还有首都科学院以及一些国内机构，甚至国际机构联合发声，要求长安军方和特工局在内乱之前，将赵博士和他的研发小组护送去南方。”

聂空惊道：“让军方和特工局联手护送？这是对我们双方都不信任啊？现在局面这么紧张，万一引发什么状况怎么办？！”

张茂楠耸了耸肩，无奈道：“所以说啊，宋将军的意思就是担心这点，所以想让他继续留在我们这边，把研究成果里可以通过网络发送的先送出去，人等这边稳定了再送，或者让首都派人过来接。”

聂空突然想起些别的，疑惑道：“哎？之前……我记得很久以前，不是说上面会有巡查组下来吗？怎么现在还没来？还是已经来过了？”

他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忘了是梅沁雨还是岐海来着，跟自己说上面会派出巡查组，当时说的时候已经很早了，但话一直在流传，所谓的巡查组却连影子都没看见。

张茂楠抿着嘴唇，直勾勾的看着聂空，淡淡道：“你也真是后知后觉，巡查组的说法在局中层范围已经流传了有半个月，最早是岐海局长说的，可最终却什么人也没来。直到我们被人一锅端了之后，岐海死了，我才亲自去问张征这事，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张茂楠漠然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语气里满是冰冷：“他说，这件事是岐海单独和上面联系的，他就没管，一直拖到后来，他才发现，岐海根本就没有和上面要求派出巡查组，之前所说的巡查组……”

“根本就不存在。”

聂空呆呆的站在原地，张茂楠的话犹如霹雳般轰在他脑海。

他怎么也想象不出这种情况，堂堂一整个第二特工局，国家设立的特工组织，却一直被单独一位上司的谎言蒙骗，一骗就是半个月。

也就是说，副局长骗了下面人，下面人一直以为的事情，却根本不存在？

那岐海设立这个骗局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