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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2 / 2)

沈莺年龄还小,听完沈安的话,气鼓鼓的说,“不许抢我的姐姐和爹爹娘亲。”

沈安垂着头不说话了。

沈糯点了点沈莺的脑袋,“莺儿别乱说话,沈安弟弟现在只是生病所以特别想要家人而已。”

沈安觉得不是这样的,他感觉自己可能是被人拐的,他的家人都能让他被人拐走,可见也不是很重视他。

他就更喜欢沈家人一些,还不如给沈家人做小孩。

“安安快吃饭。”沈糯给小孩夹了块鱼肚上的肉,“下午我要去山里面采药,安安就待在家里。”

她稍微哄哄这孩子,孩子就抬头冲她笑。

吃过午饭,沈安回房睡下。

沈糯去了山里一趟,她每天都还挺忙的。

不是忙着采药就是炮制药材,或者配香药膏。

现在香药膏每天都能卖出去两三盒,都是同村或者附近村子和镇上的人来买的。

凡是来买香药膏的,她还都送一个安神包。

另外她的安神包也卖的越来越好,每天都能卖掉上十个。

她每日除了修炼,肉身的锻炼倒没特意去做,因为有时候在山上一待就是整日,同样也是对肉身的锻炼。

之后的日子,沈糯闲暇时就去镇子上看看。

想知道有无摄政王的人在寻小皇帝。

但可能是摄政王的人寻的太秘密了些,镇上都没什么动静。

除了镇子上转转,沈糯得空就是去山里摘草药。

山上还有很多野梨子,家里又没什么零嘴。

沈糯摘了不少回来,给孩子们做零嘴吃。

小皇帝就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吃食,头天吃了很多,晚上吃饭时牙都酸了。

基本沈安在这,都是沈糯做饭。

一个月过去,沈安这孩子比才来沈家时胖了些,白白嫩嫩的,越发的漂亮。

他跟沈家人都混熟了,嘴巴可甜了。

天天都是阿糯姐姐,沈焕哥哥,莺儿姐姐,沈爹爹,沈娘娘的喊着。

沈莺一开始觉得沈安想抢自己哥哥姐姐和爹娘,但后面也被沈安给嘴甜到了,愿意跟他一起玩耍,现在都是沈莺陪着沈安一起玩,还教他读书认字,把从沈父哪里学来的书教给沈安。

结果有时候教着教着,她自个都忘记后文了。

沈安却能麻溜的背出后文。

沈莺都惊呆了,“安安弟弟,你好生厉害呀。”

沈安得了夸奖,就摇头晃脑的笑。

沈糯却是知道,沈安在宫里肯定有太傅教导他功课的,他对一些事情忘记了,但骨子里的这些却是忘不掉的。

……

沈家这边平静着,而在军营那边却一团糟。

宿凌都快急疯了。

他知道裴叙北面上不显出忧急,但肯定也是着急,身形都消瘦了些。

“还没消息吗?”裴叙北坐在营帐之中问道。

他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双眸赤红,这些日子显然都没怎么睡。

宿凌摇头,“原本查到一些,说是一个月前,奉永镇有个突然出现的小乞儿,大概四五岁,额头上有道很长的口子,在,在……”接下来的话他都有点不敢说出口来,一想到小皇帝若真是遭遇了这些,只怕裴叙北也要疯。

奉永镇是盘临镇隔壁的镇子。

宿凌这些日子把附近大大小小所有的城镇都寻了。

“说下去。”

宿凌只能硬着头皮说,“说,说这额上有伤的小孩在,在偷一家包子铺的包子时,被,被那狠心老板,给,给踩断一条腿。”

说完后,宿凌感觉整个军帐之中,气温都突然低了好些。

他都有些害怕发疯的摄政王。

要知道,当初朝中有个大臣想害刚刚登基的小皇帝。

被裴叙北查了出来,裴叙北在第二日上朝时,一手捂住小皇帝的眼睛,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把那大臣的脑袋给直接削掉了。

然后他就盯着下面的朝臣看过去,等宫人把大殿之上的血迹和尸首清理干净后,他才松开捂着小皇帝的那只手掌。

下面有些朝臣都直接吓尿了。

可宿凌清楚的知道,裴叙北他要是不狠一点,根本无法震住朝臣,无法护着小皇帝。

现在那些朝臣应该都还瞒着小皇帝失踪的事儿,不敢闹得人尽皆知,他们必须尽快把小皇帝询回来。

“去把那包子铺老板抓来,罢了,我亲自去问。”

裴叙北的声音又哑又冷的,说完直接起身出了军帐。

裴叙北是夜里出去的,第二日早晨回来的。

身上喷洒了半身的血。

宿凌问他,“那孩子真是皇上?”

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一身血回来了。

裴叙北恩了声,眸色沉的厉害,嗓子也几乎快哑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姐姐唯一的血脉,他最疼爱的外甥。

只有四岁,破了头,断了腿,之前在宫里还是娇生惯养的,完全不敢想现在的他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宿凌也有点难受,如果那真是小皇帝的话,小皇帝活下去的机会很渺茫。

“继续去寻。”裴叙北道,“地点扩展至奉永镇附近的村子上,一个都不许遗漏。”

“属下领命!”

哪怕希望渺茫,他们也不能放弃。

………

那边着急着,沈安整日过的不要太舒服。

阿糯姐姐已经开始给他施针治头,但他有点不愿意,他不想回家,他更喜欢阿糯姐姐家。

头部施针要繁琐很多,也不可能一次施针完成。

需要七日才能施针完成。

所以这几日,沈糯就没在去山上或者附近镇子上寻人,都待在家里帮小家伙施针。

头部施针,每日只能施几针,所以不会疼。

沈糯也不用耗费所有精力。

七日过后。

施针完成。

沈安摇摇脑袋,“阿糯姐姐,好像没什么区别呀,安安没有想起旁的事情来。”

沈糯笑道:“自是不能够让你一下子就好起来,应该会让你慢慢记起以前的事情。”

沈安嘟囔,“那我不愿想起来。”

“傻安安。”

沈安待在沈家已经一个多月,额上的伤口早就长好了,加上沈糯悉心照料,每日都给他用褪疤膏涂抹三次,现在额头那条伤口只剩一条很细很白的印子,只需要再涂抹两个月,巩固好,他额上不会留下丁点疤痕的。

配褪疤药的药材也是真的贵,一个月需要五两银子。

幸好最近香药膏和安神包卖的好,除了成本和给沈安配褪疤膏的银钱,她每个月还能剩个二两银子。

有多余的银钱,沈糯在吃食上面就没苛刻过家人,都是买的粳米白面回来吃着。

这日,沈糯上午就带着两个竹筐进山采药去。

现在不用沈林陪着,沈家父母也渐渐放心让女儿一个人进山,但是不许她进山太深。

到了申时,沈糯才背着一筐草药提着一筐草药下山。

进了村,不少妇人站在树下闲聊。

瞧见沈糯过来,都喊着,“阿糯,又采这么多草药哇,阿糯好生勤快。”

“就是,阿糯这般勤快,医术还这么厉害,咱们村能有阿糯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这些妇人,沈糯都是认识的,她乖巧喊人。

妇人们也笑眯眯跟沈糯说了两句话。

其中一妇人不知想起什么来,突然拉住沈糯跟她说,“阿糯你最近上山可小心些,要是可以的话,记得让你堂兄陪着你一块上山,我听我当家的说,前几日他干活的那奉永镇,突然出了桩可怕的案子,那镇上一包子铺的掌柜让人把腿给砍掉啦!听说都过去好几日,也没抓到凶手,问那凶手长甚模样,掌柜的也支支吾吾,什么都不敢说,所以你出门可要小心些,就怕是有强盗流窜。”

沈糯是知道奉永镇的,盘临镇的隔壁,因为距离水云村脚程远了些,她平日都是去的盘临镇。

她记得沈安就是在奉永镇被人踩断腿的,好像就是个包子铺老板。

沈糯怔了怔,应该是有人追查小皇帝下落追查到包子铺去了。

莫不是摄政王的人?

有妇人立刻接话,“可是那个姓申的卖包子的?我跟你们说,他心肠可坏得很,有时候隔夜的包子还卖给人家,有些包子放久了都馊了,他才扔给乞丐们吃,但如果瞧见乞丐去捡地上的馊包子,他心情不好时还会把那些乞丐打一顿,听说他还喜欢打自己媳妇呢,活该腿被人砍了!”

“我的天老爷,这人心思咋这么坏?”

“这么坏的人,那说不定是有人替天.行道,专门治他的。”

沈糯道:“多谢刘婶提醒,我会注意的。”

说完这句话,沈糯才提着药筐离开。

她几乎能肯定包子铺的掌柜被砍掉一条腿是因为他曾踩断小皇帝一条腿。

会是摄政王做的吗?依照摄政王的性子,他会这么干的。

回到沈家,沈安正坐在院子里跟沈莺一块玩翻花绳。

小皇帝正竖着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撑着绳子让沈莺翻着玩,他一脸的生无可恋,瞧见沈糯,小皇帝才欢喜喊人,“阿糯姐姐,你回来了。”

沈莺听见阿糯回来,也不玩翻花绳了,跟着小皇帝一起喊人,过来帮沈糯把草药筐卸下来,然后帮着把草药都倒了出来。

沈安现在还没法动,伤筋动骨都要三个月不能动弹,更别提他这还断掉一条腿,骨头整根被踩断。

实际上,沈安这条腿,如果没有沈糯,真就废了。

沈糯过些日子,还得在给他的腿施针一次的。

沈安看着沈莺帮阿糯做事儿,有些不开心,他也想帮着阿糯姐姐做事情。

沈莺帮忙倒另外一筐里面的草药出来时,竟滚落出一只浑身火红的小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