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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七十五章破虚重立阵


“他这又是要做什么?”共工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云谋子,一脸的茫然,不过神色中却透露着一丝嘲讽,认为他是在垂死挣扎,毕竟现在两方的人员差异看起来太大了。

“阻止他……”。

这时,神算子突然暴起,一声震吼,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但是要说反应还是赵信是最快的,虽然他刚刚复活,按理说他的身体还没有经过预热,身体的机能和灵活度都要差一些,但是当他进入战斗模式后,整个人的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敌人心脏,速度之快在场的人除了几个界主能够敏锐的感知到时空和灵气变化而感知到赵信的行动外,其他几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动作。

咚!

只听到一声爆响,原本在天上的云谋子身旁闪出一大片凛光,仿佛破碎的镜面,只不过是以光痕的效果呈现的。而在其中的云谋子却纹丝未动,在他身周的精气丝丝流动,闪烁着微闪的流光。而赵信紧攥铁拳,在几步之遥的距离看着云谋子,眼睛瞬间变成了赤红色,随着眼角的弧度延伸出一道红线,如同一条血泪,蔓延至全身。

“肉身的极致,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赵信的变化,夸父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叹,显然他清楚这种情况是代表什么,对于自诩身体为力量始源的夸父来说,对于肉体他是非常的重视,而肉体的极限他也清楚在那里,赵信如今身体的状态,和那瞬间收敛起来的气息,让他明白就肉体而言,自己对赵信已经望尘莫及了。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共工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也能感受到赵信的变化,但是却不以为常,毕竟他对肉体并不像赵信那么感兴趣,也不认为肉体至上,反而认为赵信有点小题大做了。

“这个阵是……”蚩尤眯起眼睛,看着云谋子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破虚重立阵,他是要召唤某个人,将整个界作为阵法的释放场地,并用界的天地灵气作为驱动能量”。

“他这么做难不成是想用毁掉整个界作为代价吗?”。

“不过现在的大荒界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他的做法太疯狂了”。

就在几个人感叹云谋子做法的时候,赵信已经进入到了暴走状态,化身一道血影,长拳直入,再次攻向了云谋子。

“闪开……”神算子低呼了一声,他知道如今的这个场面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承受的了,所以率先拉起芝芝就往外撤退,直接撤出了战场。

“那是……”在撤退的时候,芝芝无意间看到了之前暮云春树阵所在的位置,太子长琴几个人的尸体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虽然现在看起来像是风干了似的,但是从基本的容貌上也可以分辨出他们的身份。看到他们的死状后,芝芝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一脸的惊慌。

“现在怎么办?”共工现在反倒是没了主意,毕竟赵信现在并没有说明和他们合作,而大荒界的好坏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现在有些犹豫了。

“看能不能回到地界,如果可以的话准备离开”刑天沉闷了一会,随即做了决定。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觉得暂时可以和他合作……”蚩尤皱了皱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哪知刑天根本就不理会蚩尤的话,依旧我行我素,似乎已经做了决定,不再参与这里的事情了,而他的话说完之后,共工就已经开始准备传送阵了。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谁的事情谁着急,一旦跟自己没有关系的话,便开始退却,不想去趟这浑水了。

赵信刚刚恢复身体,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适,但是他自己能够感受到,自己对目前的身体并不是那么熟悉,幸好是赵小小的身体,有自己精血的血脉传承,可以慢慢地进行熟悉,不过这也需要时间,如果等他熟悉了身体,稳定了境界的话,云谋子的大阵一定布完了。

进入到暴走状态后,赵信连续进攻,可是依旧不见成效,云谋子就如同龟缩在甲壳中的乌龟一样,寻常的进攻根本就破不开他的防御,而现在其他人也不帮忙,都保持观望态度,只能依靠赵信自己。

“怎么办……”看着曾以为早就死去的赵信和云谋子站在了对立面,东皇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对她来说这两头根本分不出孰轻孰重。赵信对她来说有知遇之恩,在曾经自己最低下的时候,除了东皇柔之外,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以说有些时候他在东皇丹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东皇柔,毕竟东皇柔是自己的主子,即使她对自己再好,也不能改变这一点,这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即使东皇柔真的说把自己当作是姐妹,可东皇丹应该做的还是要去做,姐妹是不存在的。

所以,曾经的那段时间对于现在的东皇丹来说只会是一种负担,毕竟与今日今日的地位有些天壤之别,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过往,并且为此还做了一些有违良心的事情,伤害了一些人。

“帮忙……”。

就在东皇丹犹豫筹措不定的时候,云谋子的喊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由于赵信对身体的掌握愈发的熟练,进攻也越来越猛烈,以至于原本以为自己防御坚不可摧的云谋子也感到了一丝害怕,不由得开始催促起了自己唯一的帮手。

“都过去了……”。

东皇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了咬银牙,腾身而起,飞飘到了云谋子的旁边赵信的正对面,拦住了他的连续进攻。

“你是要拦我?”看到东皇柔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还是帮助云谋子赵信还是愣一下的,不过要论适应能力,赵信还是自信没人能比拟的,所以很快就发出了疑问。

“一切都过去了……”东皇丹用蚊鸣一般的声音自言自语,显然是底气不足,不过到达了他们这种境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如同钟鸣,赵信的话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

对于赵信来说,东皇丹只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过客,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更没有东皇丹那么多的心理压力,所以即使她现在要对自己出手也没有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