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听着聂人王的话，眼中流露出了疑惑和迟疑之色，他现在也拿不准这聂人王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当年，他年轻气盛，意气用事，只看到了事情的表象就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事后，他虽然也怀疑过是自己的猜忌把自己推上了那条黑暗之路，但是，师父齐豫在他被送去参赛的第二天就从军方大将晋升为五老星，这让他如何不胡想连篇？

没人会知道，在国际军联的那些日子里，他是怎样活下来的。若不是碰到了那个如阳光一般明媚的女子，他现在的结局，还真的很难说。

他活下来了，那个照亮他生命之路的女子却走了，永远的走了。

所以，他恨！

不光是恨刽子手万波，也恨那让他走上这条路的人！

他如愿获得自由身，重回故土，心中始终没有消散的疑云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曾经的师父，那个被他敬了些日子，恨了些日子，又猜疑了好些日子的人。

齐豫。

秦海曾经的师父。

秦海在他面前，总是仗着他对自己的宠溺，没大没小，直呼其名，甚至叫他“老家伙”，他从不生气，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笑意，让秦海如沐春风。

秦海回国已经有些日子了，不是完全查不到老家伙的音讯，也不是没机会去寻找，而是，他心中始终在迟疑。既想尽快见到，问清楚当年的一切，又怕听到的会是个残酷的真相。

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让秦海一拖再拖，没有立刻去查明当年之事的真相。

此刻，秦海听到聂人王提到当年之事，提到当年之事另有内幕，连老家伙都被蒙在鼓里，他一方面想要继续听下去，一方面又不想就此错过杀掉聂人王的机会。

聂人王的为人，他比谁都要清楚。

一旦放过，后患无穷，以后的日子里，很有可能还会让他后悔莫及...

该怎么选择，秦海迟疑不定。

“你还在迟疑什么？”

聂人王看出了秦海眼中的迟疑之色，追问道，”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吗？你不想知道齐豫那小子都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好事？还有，万波的出现，以及姚星辰与你的相遇，你真的以为都只是巧合吗...”

“什么？”

秦海再一次听到万波和姚星辰的名字，脸色立时又冷了几分，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聂人王的那一双眼睛，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额...”

聂人王突然被秦海这般质问，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一般，连忙改口道，“奥...我的意思是说，即便没有你的出现，万波和姚星辰两人...他们两人...也许依然是...是...”

“说！”

秦海见聂人王吞吞吐吐，意有隐瞒，厉声喝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奥...这...其实...我...”

秦海松了口，聂人王反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样子，心中的顾虑颇多。

“不说？”

秦海的声音更加冷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聂人王看着秦海的那双眼睛，看着那眼睛中的杀意，他很绝望，他突然意识到，今曰他可能真的没有好果子吃了。

想到自己豪气一生，最终却闹得一个身死陨灭的下场！

不甘啊！

但是到了这一步，任何不甘，任何情绪都已经无济于事，生死，只在一瞬间的时间。

秦海见此，手上杀招再次酝酿，准备一击必杀了。

聂人王绝望之极，怒从中来，疯狂地叫道：“秦海，你要我死吗？很好，那我就带你一起上路！”

秦海哈哈大笑：“聂人王，你不会要跟我玩同归于尽吧？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一席话，差点没将聂人王给气死。

聂人王恶念连生，疯狂笑道：“好，秦海。那咱们就试一下，我杀不了你，也能让你终生后悔！”

说完，聂人王居然直接就朝着枪神等人聚集的方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