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翻了个白眼道，“不过，说好的问一个问题，你这都问几个问题了？按一个问题算作一个人情的话，你可是已经欠了我好几个人情了...”

花蛇嘴里念念有词，但是，秦海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一脸的不解。

“怎么会这样？那些画面...怎么会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星辰不是被万波枪杀的...星辰是自杀？万波的长相...那些变来变去的五官，说明了什么...”

“喂！喂喂喂！”

花蛇的叫声打断了秦海的思绪。

“你这是在干嘛？我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吗？”花蛇继续翻着白眼。

秦海正视花蛇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好好看了看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花蛇被秦海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她单手一挥，没好气道：“你有完没完，盯着我看什么看？！你再看，一会儿我挖了你的眼睛！”

秦海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后，摇了摇头，表情渐渐地恢复如常。

“罢了，这些事情，急不在一时，慢慢再确定吧...”

这样想着，秦海对着花蛇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出手吧。”

“你可确定了。”

花蛇道，“这一回，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请。”秦海只说了一个字。

花蛇见此，也不再客套，双目一凝，整个人身周的气氛骤变，眼中的深黑色瞳孔更是诡异的旋转了起来，与此同时，散发着璀璨的光华！

秦海没有躲闪，直直地望着花蛇的那一双眸子，仿佛自愿堕入幻境之中一般。

花蛇看出了秦海的想法，以为他是在轻视自己，便咬牙切齿道：“不知所谓！”

音落，眼中光华夺目，两颗光彩熠熠的眼球就像是宇宙中的两颗行星一般，满世界，一切归于虚无，只剩下那两颗沿着某种轨迹运行着的行星。

秦海的目光被那两颗行星吸引，跟着它们一起运转起来。

不多时，秦海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那两颗运转的行星制造出的漩涡吸附，一点点堕入其中，周围粘稠的黑夜，宛若泥沼，难以脱身。

秦海没有任何抵抗，任凭那黑暗将他整个人吞没。

黑暗之中，有点点光星出现，秦海的视野，一点点变亮。

那个雨夜里的场景，再次出现。

姚星辰四肢无力的坐在身穿黑衣的万波的脚边，万波的手中握着枪，抵在姚星辰的后脑勺上。

秦海远远地望着雨幕中的两人，刚想要冲上前去，就听姚星辰再次叫喊出声，让他不要顾虑她的生死...

一模一样的画面，再次出现。

秦海的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了之前花蛇的话，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些画面若本就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为何又会跟他的记忆有所不同呢？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还是花蛇在说谎？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秦海的脑中。

因为这个想法，他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潮红之色。

“现在，我所看到的这些场景，花蛇一定也能看到，如果我用同样的瞳术，施展在幻境中的人物身上，是不是能够挖掘出他们脑海里潜藏着的某些信息呢？”

这个想法，很大胆。

就像是做梦的人梦到自己在梦中做另一个梦。

秦海猜的很对，此时的花蛇，确实能将秦海所看到的画面看的一清二楚，不光如此，她还能将秦海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当她听到秦海心声的那一瞬间，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秦海疯了！先不说秦海能不能施展出跟她一样的瞳术，即便能施展，但是，想要对幻境里存在着的本就并非实体的人施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这瞳术可是有很强的反噬作用的，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花蛇可不想陪秦海冒这种险！

“疯子！”

花蛇低声骂了一句道，“我且趁机看一看你的来历，老娘可不想陪你一直这么玩儿下去...”

这样说着，花蛇目光再变，瞳孔之中，出现另一丝异色。

而与此同时，秦海的眼睛也如同花蛇之前那般，双瞳发生变化，流光溢彩，射向姚星辰。

空旷的屋子。

姚星辰跪在一个老者的脚边，眼含泪水，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站起身来，声音悲切地说道：“师父，这也是星辰自己的选择，只望来生，还能再次成为您的徒弟，成为秦海的红颜...”

“哎...傻孩子...”

一声重重地叹息，让秦海浑身颤抖。

秦海颤抖着肩膀，朝那老者望去，那老者的长相，豁然跟他的师父齐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