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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2)





  随便拿一张,恐怕以他的造诣定会一眼识穿,可若将他的药方拿出来,他会不会……一时间幼清就露出犹豫的样子,封子寒催着她:“快去,快去!”

  “让绿珠回去拿吧。”方氏含笑望着幼清,朝她打了眼色,是在告诉她封子寒心情难捉摸要是他又翻了脸,可就难堪了。

  幼清无奈,只好吩咐绿珠:“回房去把我的药方取来。”又对封子寒道,“神医稍等片刻。”

  封子寒点头,幼清就想起来前世薛霭手臂颤抖的事情来,不禁问道:“我表哥的手臂没有事吧?”

  这小丫头,还在想留下遗症的事情吧,宋弈含笑去回薛镇扬的话。

  “手臂?”封子寒一愣摇头道,“没事。一会儿你让他写几个大字给你瞧瞧,保准挥毫泼墨苍劲有力。”

  幼清长长的松了口气和方氏对视一眼,方氏微微点头,也彻底放了心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神医医术真是名不虚传。”薛潋笑眯眯的恭维封子寒道,“京城各处的郎中,甚至是宫中的太医也都来过,却无一人能说出所以然来,而您一来就知毒性还顺利的解了毒,真不愧是神医,佩服,佩服!”

  薛潋长的很好看,封子寒赏心悦目的看看幼清,又看看薛潋视线一转又去瞟宋弈,心情愉悦的翘着腿颠着脚:“若非有此能力,我怎敢当神医之称。”

  “对,对!”薛潋立刻点头不迭,“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幼清听不下去,撇开脸,还好绿珠这时候拿着药方回来,她接过来忙打断两人的对话,将药方递给封子寒。

  封子寒接过药方拿在手里,看了一遍,摇摇头,又看了一遍,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脸色时而青,时儿白……

  房里众人一时间都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脸色变幻的这么快,就连薛老太太也忍不住看了两眼。

  宋弈微微凝眉。

  封子寒直愣愣的坐着盯着药方,一动不动。

  幼清心虚,所以当做没有看见似,朝后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她觉得以封子寒的性情,一会儿不是大怒便是大喜,她该避着点。

  砰!

  封子寒一跃而起,淬不及防的拍了桌子,震的桌子吱吱嘎嘎响了半天,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生气拿着药方就瞪着圆目望着幼清:“说,你这药方哪里来的?!”

  他这话问的太奇怪了,大家都愣住。

  就是你开的,这大周除了你能开别人也没有这个能力,幼清神色镇定的抬着头连停顿都没有的回道:“是当初在福建延平时父亲偶遇了一位老先生,他行医一生医术颇为高超,便给我开了这张药方,其后家中变故药方也不知被放在何处,直到去年年底才……”她话没说完,封子寒就迫不及待的打断她,“福建?老先生?”

  他就差跳起来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搓着手暴躁的来回走,又停在宋弈面前,“不可能啊,九歌!”

  宋弈面色无波的将药方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目光迅速一扫也微露惊讶,视线落在幼清身上,他走过去朝幼清歉意的点了点头:“抱歉。”说着在幼清对面坐了下来,手顺势就搭在她的手腕上。

  宋弈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匀称宽而不厚,指甲也修的干干净净,单看这只手就会让人对手的主人忍不住生出好感来。

  幼清恰好相反,她一动不动的任由宋弈号脉。

  也不过几息的功夫,宋弈收了手目光落在幼清面上。

  望闻问切。

  先是眉眼继而鼻唇,看的不算仔细却比以往要看的认真了几分。

  他的眼睛很亮,专注而认真,幼清有些不自在强忍着没动。

  宋弈眉梢忍不住扬了几分,幼清的神情就落在他的眼中,明明不自在却强装镇定自若的样子,他觉得好笑。

  不由戏谑似的又看了两眼

  浪漫传说之诸神黄昏。

  登徒子!幼清暗怒。

  宋弈目光恰到好处的一收,离了位子起身行了两步。

  幼清恨恨的收回了手,他绝对是故意的,她还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可是这厚脸皮的人却生生让她挑不出错来,幼清有种吃了亏却有口道不出的窒闷感!

  薛镇扬虽觉得宋弈号脉有些不妥,可这会儿情况不同,他也不去多想,问道:“宋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对症下药,并无不妥。”宋弈从善如流的回道,“但这药方乃是子寒独创,因为用药又偏又利,他还未给出用过,如今已在小姐手中,难免让他不能接受!”

  薛镇扬明白了宋弈的意思,惊奇的将药方接过来看,顿时转头去问幼清:“你这药方是从福建带过来的?”

  就算是普通伤寒,不同的大夫开的方子,即便是药名相同可为了有辨识度也都会有略微的不同。

  可看宋弈和封神医的意思,这药方大概是一模一样,甚至连每种药的剂量都是相同的。

  难怪封神医会神神叨叨不敢相信。

  幼清再次点点头。

  这谎撒都撒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幼清满心无奈,可总不能告诉封神医,这药方就是出自他的手,而且还是五年后开的吧。

  薛镇扬当然不会怀疑幼清,更何况幼清不懂医术,也不可能随便拟一张药方,他劝封子寒:“这世巧合之事不甚枚举,神医又何必耿耿于怀。”

  “没有这种巧合,更不可能有人在我前面开得出这张药方。”封子寒实在是无法接受,又转过来盯着幼清看,“小姑娘,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他自己也歪头去想,他是不是曾经去过延平呢。

  见过,当然见过,幼清心里腹诽,面上却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封子寒受不住似的挠了挠头发,望着幼清道:“那你告诉那人在哪里,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这是要去找人比试一番?幼清无奈的道:“实在抱歉,当初那位先生是家父请来的,我也不过给他号了脉,其它的实在是一无所知。”

  “那你父亲在哪里?”封子寒一脸的认真,幼清愕然,他不会要去找父亲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