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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2)





  越走越近……

  擦肩而过?

  走了!

  贺关错愕,红尘一样滚滚的怒意揭竿而起,灿烂和庆幸被瞬间清算,化作齑粉。

  卧槽!居然跟我装陌生人!!

  本来想出口喊她,贺关只张了张嘴没出声,抬腿三步并作两步,像堵阴森森的墙一样,挡在了徐百忧面前。

  脸盲加逆光,徐百忧没能立刻看清来人的脸,只觉他好高。

  她被阳光晃得闭了闭眼,“请问有什么事吗?”

  站这么近还继续装,她是脑子进水了吗?

  “是我!”贺关如黑云压城似的,骤然迫近她的脸。

  声音很耳熟,徐百忧下意识地伸手横挡住他的口鼻,转瞬收回,认出了面前这双眼睛。

  她既不惊也不喜,“是你呀。”

  这是什么神奇操作……

  她凉燥的手心似有若无地拂过贺关鼻尖,他隐约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气味。

  不香,很古早的味道,像小时候奶奶洗衣服用的土肥皂。

  心口便像微风里的秋千般,轻轻荡了一荡。

  “你怎么会在这里?”徐百忧问。

  “天气好,随便逛逛。”贺关望望这边风景,望望那边风景,故作漫不经心。

  她歪着头避开阳光,看着他,“随便?”

  他望回眼前风景,面不改色,“当然。”

  他也就是随便跳上一辆125路公交车;

  随便坐了一个多小时;

  随便在西府正街下车;

  随便右拐走了二百来米;

  随便进了一家没有漂亮姑娘的口腔诊所;

  腹外斜肌随便疼了疼,就看见她对自己装傻……

  想到这儿,贺关的心情不妙了。

  心头微风转狂风,眉目间似酿起一场豪雨,他直截了当冷冷问:“你有那么不想见到我,不想和我打招呼吗?”

  这样的误会时有发生,徐百忧耐心解释:“我脸盲。”

  贺关不屑,切了一声,“你还能找个更烂的理由吗?”

  “我确实脸盲。”唯一的理由,她只能再重复一遍。

  连新的都不想编,不如不说,贺关眼神带刺,一字一句,“不要欺负我没文化,强调不会让你的理由变好。”

  徐百忧噤了声,他不信,再多解释也没用。

  无声抗议啊,贺关还满肚子火呢,他也臭着脸,闷着不讲话。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对看一阵,只听徐百忧来一句,再见。

  行行行,算你行。

  贺关忿忿睇她一眼,甩着胳膊掉头走人。

  做他们这行,从来不对人说再见。

  徐百忧站在原地,似想起什么,忽然扬声叫住他,“贺关。”

  作者有话要说:  殡葬业拜关二爷也是我瞎掰的,不可信。

  第9章 第九朵花

  脾气来的快的人,一般去的也快。

  听见那女人喊自己名字,贺关提起旗开得胜的嘴角。

  坏心情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舍不得了吧,可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很好哄。

  贺关飞快做套面部活动操,原地转身,又变回了茅坑里的石头,端着一副臭烘烘的表情。

  “干嘛?!”赶时间一样语气很急。

  两人相距一段距离,他靠吼,徐百忧可不想靠吼。

  她主动走过去,“胡云旗说我掉了东西在诊所。我不记得我有掉什么东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