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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怀注意到桌上还有一大堆画,不光是桌子上,暗室地上也铺满了形形色色的画。

  他心中奇怪,这个暗室是柳泽用来放画的?有什么画这么见不得人?

  他忍不住仔细看向那画上的东西,这么多形形色色的画似乎都在画一个人。

  画上人有时在发呆有时在说话有时则在批改奏折。

  画上那人生得稠丽艳绝,发丝垂在肩侧,眉间一点艳丽朱砂,肤色雪白,却身着浅金龙袍。面上则或含笑或皱眉或发怒,神情生动惟妙惟肖,可想而知画画的人倾注了多少心血。

  如此鲜活,像是随时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殷怀却是愣在当场,因为画上那人他无比熟悉,正是从前的他自己。

  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温和嗓音,可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却让他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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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60

  你在看什么?

  虽然是疑问语气,但是身后人的语气沉静温和,仿佛只是单纯的在发问,但是殷怀却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他转头望过去,果然看见柳泽站在自己身后,他人比从前清瘦了几分,面容倒是一如既往的清俊,气质温雅矜贵。

  只是他此时脸上却难得的没有什么笑意,眼底深不可测,没有人能够猜透他在想什么。

  我殷怀说出口才惊觉自称不对劲,于是改口道:草民草民什么都没看到。

  他的语气略微有些慌张,柳泽端详着他的神情,忽而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却没有丝毫温度。

  只听他慢条斯理道:为何如此惊慌?

  殷怀心乱如麻,没有回答他的话,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皇上找草民来到底有什么事?

  柳泽微微一笑,温声道:本来还想问神医摄政王的腿是否真的能被治好,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为什么?

  柳泽面上含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他的瞳色如同浅淡的琥珀,当没了笑意时,便给人冷淡的感觉。

  殷怀刚想开口说话,下一秒就听到他似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朕确实还有些犹豫。

  他笑容清和,注视着殷怀的脸,继续缓声道:毕竟有的时候你给朕的感觉确实和他有几分相似,也难怪摄政王会对你有几分特别。

  殷怀皱眉,预感到了他想说什么。

  果然下一秒,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笑容依旧温和,吐出的字眼却冰冷无比。

  可惜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殷怀盯着他,冷声道:你想杀我?

  望着殷怀忽然变脸的神情,柳泽望向他那双眼时神情有一瞬间的微怔,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来人。

  殷怀心下一沉,下一秒就看到几个侍卫冲了进来。

  把他带出去,找个地方处理了吧。

  说到这柳泽语气顿了顿,似只是随口道:下手痛快点。

  是。

  话毕几个侍卫就上来押走了殷怀,可刚走出御书房,便听到一道充满戾气的冰冷嗓音。

  你们要将我府里的人带到哪去?

  殷誉北穿着绛紫色外衫,雪白内袍,上面隐隐有云纹流动,一看便非凡物。

  他面容五官深邃冷冽,瞳孔漆黑如墨,即使坐在轮椅上,似乎不折损他半分气势。

  摄政王可是是

  是朕。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一道明黄身影,只见柳泽缓步从里迈出门槛,看见殷誉北前来,神色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还朝他从容一笑。

  摄政王好久不见,气色倒真比之前好了不少。

  殷誉北死死地盯着他,眼神暴戾阴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他生吞活剥的野兽般。

  看来摄政王对朕确实很不满。柳泽微微一笑,朝他轻声道:可是怎么办,现在手里有兵权的确实不是你一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年那场变故,废帝因天牢走水被活活烧死,摄政王赶来想当即篡位杀死新帝,结果将军赵青当即反水,双方兵马势均力敌。

  当时朝廷上分为三派,赵青身为武将,本来是传统的保皇派,坚持效忠大殷皇室,要不是后来少帝是在用荒唐,百姓苦不堪言,他也不会心灰意冷,转而效忠殷誉北。

  在当时来看殷誉北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有野心有手段,可是后来柳泽的身世真相大白,他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并且是个经世之才。

  并且二人早在私下有了联系,这才有了后来反水的事。

  只有殷怀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毕竟当年他已经被烧死了。

  殷誉北神色冰冷,可却似乎还没被柳泽的话激怒,只冷冷地注视着柳泽,厉声道:放开他。

  柳泽皱起了眉,似乎有些疑惑不解,为何?摄政王当真喜欢上他了吗?

  与你无关。

  柳泽微微一笑,既然摄政王如此喜欢这个人,那朕也不好乱拆鸳鸯,免得摄政王一个兴起,到时直接带兵冲进宫找朕算账都说不定。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仿佛还带着什么别的深意。

  放开他吧。他说完又看向殷怀的方向,语气淡淡吩咐道。

  殷怀揉了揉酸疼的手,心里忍不住嘀咕着骂了柳泽几句。

  他一直都不是个大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跑进宫来气那老妖婆。

  之前大度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确实抢了柳泽的位置,虽然柳泽利用了他并且手段有些龌蹉。

  但是帝王之争向来如此,成王败寇,怪不了别人,所以他在这事上还算豁达,也未曾恨过柳泽。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对柳泽有威胁的小皇帝了,只是普通人,柳泽差点杀了他,让他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

  最重要的是刚才柳泽那些画是搞哪一出?

  喜欢他?

  他不信。

  哪有这种喜欢,数次利用自己,并且把他关进天牢里准备杀了,说不定还是凌迟的死法。

  最重要的是他从未感受到柳泽有一丝半点喜欢自己。

  回想起以前的事,再看那些画,让他忍不住有些作呕。

  殷怀回过神来,一步步走向殷誉北,然后在他面前站定,不去看身后的那人。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