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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1 / 2)





  是不是我替你拿到这把剑,你就会放掉他们?沈燃问道,他的气息已然有些不稳了。

  是,只要你拿到这把剑,把它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对你们天一宗的弟子出手。秦间玄缓步往前走,停在了中间,他看着站在台上几乎被鲜血染透白衣的人,道,你可得想清楚出了,再继续下去,你可能不仅仅是修为受损,更可能命丧黄泉了,你梦寐以求的天一宗宗主地位就在眼前了,难道你要轻易放过吗?

  这不就是你一直期盼的吗?沈燃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间玄,他苍白清俊的脸上沾着血迹,眸光说不出的冷漠。

  秦间玄先是顿了顿,而后笑了,道,那你可就错了,如果你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我怎么甘心?

  听闻这话,沈燃闭了闭眼睛,他转头继续看着这柄剑,用力将这剑拖拽下来,手臂处血肉都被撕扯开,里面的骨头能看的清清楚楚,沈燃额角青筋暴突,脖颈上的青筋更是显而易见了,他死死咬着牙,双手握住剑柄,猛地向上一提。

  轰

  一声巨响,剑气几乎如同肉眼可见的浪潮向旁边扩散而去,棺材几乎都被掀开了,沈燃死死握着剑柄,身子被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石壁上,几乎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秦间玄下意识起身,猛地转头看向沈燃,只见他倒在地上,一身血衣,他呼吸极为微弱,却依旧强撑着睁开眼睛,反手持剑,半跪在了地上,他一连吐了好几口鲜血,肩头略微耸动,双手都惨不忍睹,可幸运的是,这柄没有被老宗主带走的天剑,最终还是被他拿到手了。

  你还真是不要命了。秦间玄站在原地,他看着沈燃这副狼狈的模样,眯缝了一下眼睛,看上去可真是太惨了。

  沈燃额角满是冷汗,他的双手一直在微微发颤,鲜血还在不断涌出,顺着指节往下滴落,他低声道,我拿到这把剑了。

  我知道,你拿到这把剑了,然后呢?秦间玄故意说道。

  沈燃抬起头看向他,嘴唇毫无血色,他道,该你兑现承诺了,放了他们。

  好,我和你可不同,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秦间玄缓步走到了沈燃的身边,他垂眸看着腿边狼狈不堪的人,笑了起来,寒危剑尊可笑啊,你这般模样若是被旁人看去,足够耻笑你一辈子了。

  我无所谓。沈燃的声音有些无力,这剑气伤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的内腑,几乎都快被搅碎了,疼的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受了伤,灵力更是运转困难。

  既然寒危剑尊对这无所谓,那秦间玄顿了顿,他转眸看向被掀翻了棺材板的棺材,有的甚至直接散了,里面的尸体已成白骨,他道,他们都是被你所杀,死了,连棺材都被你掀开了,沈燃,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剑气暴烈,我阻挡不了。沈燃说道,他眼前已然有些重影,看秦间玄的时候,有些看不清楚,却依旧强撑着身子,身下已然汇聚了一滩鲜血。

  不知道要怎么做?当然是赎罪了。秦间玄看着这些被剑气摧毁的七七八八的棺材,他道,对这些死在你剑下的无辜亡魂们,跪下认错。

  沈燃瞳孔骤然一缩,稍稍清醒了一些,冷声道,痴心妄想。

  你果然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秦间玄微微抿唇,他一字一句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宗门之争,魔宗先杀修真界无辜者在先,再屠杀我天一宗无数长老弟子在后,若本尊放任下去,如何对得起天一宗众人。沈燃说一个字都实为艰难,他喉头漫着腥甜,却被他强行压着,本尊不跪。

  秦间玄看着沈燃,好一会儿才说,好。好一个不跪,没事,你不跪,会有人让你下跪的。

  说着,秦间玄便转身准备出去,沈燃眉头皱起,阻拦道,你要做什么?

  你不愿意跪下认错,我只能去找能让你认错的人,这棺材都被你掀开了,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多添几个吧。秦间玄看似怜悯的弯下身子,捏住了沈燃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道,你能经受得起凌迟,我想看看你那些天一宗的弟子们,有几个经受得起的。

  你说过不等沈燃说完,秦间玄便打断了他的话,他们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还有啊,现在天一宗其实只有你一个能战斗的高修了吧?老宗主虽说大限将至,但到底还是活着,要不就连他一起吧,早日送他上路。

  沈燃死死攥着秦间玄的衣角,咬牙道,不可以。

  为何不可?秦间玄轻轻摸着沈燃的脖颈,他道,我真想杀了你啊,可我又不甘心,你要是轻易死去,那我经历的这些痛苦又算是什么?

  你杀了我是我杀的他们,你杀了我,为他们偿命吧。沈燃低咳了两声,唇角溢出了鲜血,吃力道,是我动的手,他们都是我杀的你要恨就恨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们在等你跪下认错,沈燃,我要你一条命有什么用?秦间玄说道,你跪下磕头,或者,我去杀了天一宗的人,这个二选一,选择权在你手里。

  沉默了片刻后,秦间玄刚转身要走,便被沈燃拦住,他低声道,我跪我跪。

  他无力和秦间玄对战,纵然平手,秦间玄还是会去杀了其他弟子,那些弟子在秦间玄面前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还有老宗主,还有那么多的长老天一宗经不起再一次的创伤了。

  更何况,他现在这般模样

  沈燃勉强撑起身子,走到了这些棺材前,棺材被剑气轰开,白骨都散落了一地,沈燃将天剑扔给了秦间玄之后,弯腰跪了下来,那一瞬间,他一直挺直的脊梁仿佛都弯了下来。

  寒危剑尊是天一宗的脊梁骨,打断了这脊梁骨,他便再也不能抬头了。当初万花谷谷主曾经说过这话,秦间玄并未放在心上,可现在看到沈燃下跪的样子,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这段话。

  沈燃低下身子,头磕在了地上,他双手满是伤口,若非他一身修为撑着,换了旁人,早已命丧黄泉了,可相比起这全身的伤,让他跪下磕头,更是让他痛苦,硬生生打断了他满身傲骨。

  寒危长老。秦间玄看着这一切,他却忽然换了个称呼,甚至称得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燃,他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沈燃抬起头看向他,见他眼中带笑,不知为何,一种巨大的不安瞬间笼罩了沈燃的心头,只听到秦间玄说,你教我的,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今天,我就将这个教训还给你了。

  沈燃闻言,脸色骤变,他厉声道,你什么意思!做了什么!

  别急啊,都已经结束了。秦间玄抬手放出了水镜,沈燃看到水镜里面,在他走后,天一宗的弟子便被万花谷围攻,不仅仅是万花谷,还有其他几个宗派,甚至还有魔修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