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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等屋子里人都走光了,迟迟脸上的神情才勉强安稳了一些。琉璃递给她一杯热水,问道,“你究竟碰到了什么事情?”她走之前还答应得好好的,说不闯祸呢,结果呢?果然就不该信她。

  迟迟顾不得烫,将那杯水一饮而尽,喝完才说道,“幸好你没去。”抬头看琉璃,“刚才我碰到旬阳姐姐的驸马了。”李雨霖当年受宠,对迟迟一向不怎么有好脸色,自然对迟迟身边的人也不会和颜悦色。琉璃也不喜欢这个长公主,但到底是主子,她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问道,“他怎么你了?”

  迟迟摇了摇头,“不是他怎么我了。”把刚才在那里看到的事情简单地跟琉璃讲了一下,琉璃听了,脸上一脸愤恨,“这人真不要脸,他要找人幽会,为什么要到咱们们这里来,他不知道这里住的是女眷,外男不应该过来吗?”

  这里地方偏僻,风景清幽,还有哪里比这里更适合?迟迟倒不在乎这些,只是有些后怕地说道,“幸好你没去,你要是贸贸然地撞上去,咱俩都暴露了。”她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说道,“你看我多聪明,知道我的鞋子会被他看出来,也知道有脚印,所以干脆光着脚跑。”她也不在乎脚上多出来的几道口子,笑嘻嘻的模样,很是讨喜。

  琉璃也被她感染,忍不住笑了笑,这里许久没来,好多东西都不齐。迟迟要剪刀,她还真的找了好一阵才找到。要知道迟迟不做针线,这里连个剪线剪布的都找不到,更别提专门剪花木的了。还是几个小太监出去找了一把过来,这才耽搁了,要不然她早就过去了。这样一想,琉璃也有些害怕,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迟迟,问道,“你没有什么东西掉下吧?”要让孙长青捡到了,那又是一番波折。

  迟迟摇了摇头,她都是洗完澡才出去的,身上环佩全都取下来了。见琉璃还是不放心,迟迟拉了拉她的裙摆,说道,“放心吧,什么东西都没掉。孙长青不会知道的。”只是脸上还是有些戚戚然的样子,“李雨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是知道她驸马背着她那样编排她,还不知道多伤心呢。我以前听她说她相公她婆婆多宠爱她,如今看到这些……竟发现多数都是假的……他们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琉璃听她说这样的话,只觉得孩子气,“旬阳长公主为了给自己长脸,有所夸大也是正常的。只是她驸马虽然背着她与人幽会,未必心里就完全没有她。这世间夫妻千千万,自然有千千万种相处方式,他们乐在其中,我们这些旁人,倒不必杞人忧天、多管闲事了。”

  迟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这些也有道理。琉璃见她缓过神来,便打开门,招来小宫女给她烧水洗脚。如今天色已晚,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李雨霖的卧房当中还亮着灯,孙长青清洗了一番之后才进去,就看到李雨霖拿了个绣棚,坐在灯下一针一针地绣着。她性格原本就不适合做这些,虽然几经磨砺,但到底本性难移。听见孙长青进来,李雨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把手中的荷花放下,走过去,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脖子后面揉捏着,“这么晚了,明天再做吧。”

  李雨霖将手中的绣棚“啪”地一声盖到桌子上,焦躁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儿,越转越不舒服,“看看,看看。本宫什么时候住过这样的地方?若是父皇还在,本宫何至于斯?”

  可是你的父皇已经死了。况且,大行皇帝后面那几年,简直可以用“昏聩”来形容,你确定他还像以前那样吗?

  这些话到底不能说出口,要不然又是一阵好闹。孙长青走过去,将李雨霖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好了,别生气了。就让他再在这个位置上呆几天,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李雨霖嘟了嘟嘴,往他身上嗅了嗅,没有发现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这才喜笑颜开,掐了他一把,“你就会逗我开心。”

  孙长青低下头来,深深地亲了她一番,才放开她,“还有更开心的呢。”说着便把她往床上带。李雨霖挣扎了几番,从他怀中出来,嗔道,“瞧你急的……我小日子还没干净呢。”孙长青也不勉强她,他早就知道李雨霖来葵水了,但脸上却分毫心思不露,只露出几分失望来,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道,“那等你好了,有你好瞧的。”男子醇厚的气息喷在她腮边,李雨霖也有些情动。但想着自己的身体和嫁进来这么久还没有孩子,她又忍住了,伸手掐了掐孙长青的臂膀,似嗔非嗔地看了他一眼。

  孙长青微微一笑,走到桌边,将刚才拿进来的荷花捧起来,“叫人找个瓶子插起来吧。”李雨霖见那荷花开得极好,又大又香,点点头,唤来宫女,吩咐了一声,又转过头来问道,“这花哪里来的?”

  “北面那片池塘,我见里面的花开得正好,于是就给你摘了几朵回来插瓶。”他接过宫女拿过来的花瓶,状若无意般地说道,“我散步的时候过去的,本来以为那边没人住,没想到还有个院子,里面人声鼎沸的。我怕里面是哪位贵人,就没往深处走。”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妻子,“里面住的是谁啊?”

  “呵。”李雨霖似笑非笑地哈了一声,“当然是贵人了。里面住的,正是如今地位水涨船高的荥阳长公主啊。”

  原来是她。孙长青眼前浮现出一张略带稚气的脸,眼睛暗了几分。刚才他察看了一下脚印,上面的屐痕不是宫女形制应该有的,那就只能是哪位主子了。本来以为住在那样偏远地方的应该是不太受宠的妃子,没想到居然是长公主。

  他轻松地笑了笑,浑不在意般地说道,“幸好没进去,要是冲撞了她,那就不好了。”李雨霖一向不怎么看得起迟迟,翻了个白眼儿,连带着看那些花也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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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影扶疏中,少年清隽的容颜好像一副画一样。他微笑着朝自己走过来,低下头,那张红唇就印上了自己的唇角……

  迟迟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什么花丛什么少年,她还好好地躺在行宫的床上,就她一个人,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