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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知己知彼(1 / 2)


“以前晚儿年纪尚小,不懂事。有得罪四姨娘的地方,还请姨娘多多包涵。”说着,盈盈有礼地福了福身,“四姨娘大人大量,自该不会与晚儿一同见识才对。”

“你来探望我,我也不敢劳烦你。”魏雪梅不领情,“现在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好的,那晚儿就告辞了。”凤归晚假意说着,向丫鬟秋菊使了个眼色,秋走过来时故意把翡翠撞开,伸长了颈子的凤归晚总算看到了躺椅上女子的长相。

立时,她惊呆了。

那是个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女子,手如柔荑,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白得胜雪的肌肤如凝脂般细嫩。那绝色的眉目精致绝伦,她就那么闭着眼睛躺着,气质清纯得像误落凡间的仙女!

从来,她凤归晚都为自己的美貌而自信,更是得意于被封为京城第一美人,亦自认为,当今世上再也找不出比自己更美的女子。而然,跟眼前的女子比起来,似乎连她七分姿色都不如。

一股浓浓的妒忌自凤归晚心底升起,有些颤抖地指着椅上的女子,“她……她……真的是凤惊云?”

翡翠明知凤归晚眼底的惊艳,还是故意说道,“是呢。我家小姐如何?比五小姐你美艳多了吧。”

凤归晚恨不得掐死翡翠,“相貌美不美这种事情见仁见智。每个人的眼光与看法不同。”死也不会承认她给凤惊云比了下去。

“五小姐说得对。奴婢就觉得我家小姐比您美多了,您那长相在我家小姐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凤归晚气得身子发抖,脸色因强忍而精彩到发白,“本小姐不跟你个婢子一般见识。秋菊,我们走。”

带着丫鬟走了没几步,她又礼貌地说,“四姐,四姨娘,你们要保重身体,改天上晚儿那坐坐。晚儿先走了。”离开时贪恋地瞅着四周精雅的景致,这合该是属于她的落院!

直到出了来仪居很远,凤归晚才猛地一跺脚,“气死我了!凤惊云抢了我的来仪居,凭她那个贱人,根本不配住那么上等的地方!”

“小姐,四小姐由始至终就没理会过您。”秋菊颤颤地道,“奴婢觉得您根本不必去看她们脸色。”

“你懂什么。”凤归晚眉目里泛着智慧的光芒,“近些天见过凤惊云的下人都说她很美,我若不来看看她的长相,有可能会被她出其不意。这一趟虽然受了些委屈,我会加倍还她!我这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我都像凤倩影那个没脑子的,太子爷又怎么会看我一眼?”

“还是小姐心思缜密。”

“没想到凤惊云的容貌变得那么美,突然有点后悔邀请太子与齐王前来,要是让他们多跟凤惊云接触,还不被她给迷惑了!”凤归晚脸色满是不甘,“早知她变化这般大,我就不该请齐王与太子来。”

“只是现下请都已经请了……”秋菊也为主子捏把汗。

“没事。”她眼里浮起阴狠,“来了更好,我会让他们明白,只有我凤归晚才是天底下最美最出众的女子!”

“小姐当然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嘴上秋菊这么应着,心里则认为她比凤惊云差远了。

“看来,我的计划得改动一下了……”

来仪居院子里,小顺子说道,“五小姐看起来脾气挺好的,被咱这样气,也没有发作。”

“她那都是装出来。”翡翠冷哼,“整个候府里最会装的就数她了。”

魏雪梅也说道,“小顺子,你刚来是不知道,以前我与云儿可吃了她不少苦头,偏偏整个府里的人还以为就她最心善。”

小顺子点头,“小的看她也是一副虚伪相,京城第一美人不外如此。”

“还是小姐厉害,凤归晚来院儿里,小姐压根儿就没理她。”翡翠看向自家小姐,发现她睡着了。

“让云儿睡会儿,翡翠你去房里拿床被子给她盖上,别让云儿着凉了。小顺子你进房给我捶捶背。”魏雪梅吩咐。

“是。”

一会儿后,翡翠取来被子盖在凤惊云身上,便恭敬地站在一旁,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她全身不自觉地一抖,整个人已瘫软地昏迷在地。

同一时间,凤惊云睁开了漆亮的双眼。

一道漆黑似鬼魅的身影站在躺椅旁边,阴森血红的瞳眸居高临下,直勾勾注视着她,那双瞳子深邃如一汪会旋转的幽潭,像是要把人的魂魄拉下地狱,诡异莫名。

天上有着明媚的阳光,他的出现,却像地狱般阴暗。

冰冷的玄铁面具戴在左颊上,为他更添几许鬼魅。

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心里就忍不住有种发毛的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害怕,恐惧。要是常人见到他,非给吓得半死。要不是杀手生涯多年,她恐怕也难以这般镇定。

即便他站她躺,他俯视,她迎视。她的目光却淡然如冰,没有一丝涟漪,那美眸中冷森的气息如雪峰上的寒霜,万年不化。

气势上旗鼓相当的两人,互不输阵。

危险在宁静中蔓延。

他伸出僵白而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像一个疼爱妻子的夫君那般,动作极为轻柔,嗓音低沉沙哑,“云,你想本座么?”

他的手很美,宽薄的手掌,修长的指节十分优雅,过于泛白的皮肤却又显得僵白如尸,透着一种冰凉的寒气。

“想。”她躺在椅子上没有动作,绝美的面庞并无表情。

“真的?”他邪气的瞳子里隐过一丝不异察觉的深沉,语气无波。

“当然真的。”她微微一笑,笑魇恬静中带点灵气,绝色脱尘,“想你去死。”

他冷然地笑了起来,“果真不愧为本座看上的女人,正合本座口胃。本座也想你,想弄你死。”

“怕你没那个本事。”她目光平淡若水,“至少你现在没有。”

“你就是仗着本座对你的宠爱如此无法无天?”他并不生气。

她像在听笑话,“一个见不得光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我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