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多族人倒序一口凉气。

纵然是傻子，都该明白，令狐云真的是一切幕后指使。

令狐云脸色僵硬良久，声音亦变得阴沉，平时平和的眼神，亦万分凌厉。

凌厉里，还透着深深的尖锐。

“早知如此，当年真该一掌打死你！”令狐云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遗憾和恶毒。

苏羽冷笑着摇了摇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仁慈，你留我一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军突起，减少老祖们对你的怀疑而已。”

试想一下，若当时连令狐阳都死去，此后最显眼的是谁？

当然是令狐云！

那时候，老祖们难免要关注令狐云，进而对其产生怀疑。

但，若令狐阳还活着，老祖们就对他还多一分希望，不会那么关注令狐云。

这也是为何，至今为止，还无人怀疑令狐云的原因。

甚至没有人发觉，令狐云是当年惨案里的唯一得益之人。

所以，他根本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故意将令狐阳伤害得沦为废物，其心机之深沉，远超同龄人。

“呵呵！”令狐云直直望着苏羽：“令狐阳啊令狐阳，我真的很佩服你！原来当年的事情，你全都想明白，可多年来一直都在装疯卖傻，蒙骗了我。”

“直到最近，才突然爆发出修炼已久的强横灵魂，更一口气将所有的灵魂祖术修炼到手。”

令狐云有种挫败感：“说真的，我太佩服你了！”

此话说得，真正的令狐阳一阵脸红。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穿一切的是苏羽。

“不错！就是我！”令狐云面孔涌现出一股病态的残虐之气：“同为灵魂圣族的人，我凭什么要受到你们的欺辱，我早就发誓，一定要将你们一个个，全都捏死，让你们为当年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羽默然。

从令狐阳的遭遇，苏羽能够理解令狐云心灵和身体受到的伤害。

尤其当伤害出现在幼年时期，更会给心灵带来巨大扭曲，以至于造就令狐云病态的性格。

“尤其是你，令狐阳！”令狐云低吼着指责。

苏羽眉毛一扬，冷笑道：“你是说，最照顾你的我，成为你最恨的人？”

本以为，他最恨的会是欺负他最深的令狐杰。

没想到，居然会是令狐阳。

真的很意外！

“照顾？”令狐云仰天哈哈大笑：“你的每一次照顾，都想一根根的刺，刺进我心里。”

“你那么耀眼，我那么卑微，你的每一次靠近，都让我心如刀割，而我却偏偏要以一副受到照顾的姿态，微笑面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

苏羽面无表情，心里对他的同情，渐渐消散。

一个连好坏都分不清的人，已经不再是可怜，而是可憎。